他挥动着手,却只能移动一小点距离,气愤又迷惘的眼睛对上傅惊别的含笑自若,孟时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你干什么”
好在另一只手还没被绑上,孟时书就拿着那只手指着自己被捆住的那只手的手腕,“大半夜的你有病啊”
傅惊别右手抓过他空闲的那只手,左手则轻轻把玩着另一根短绳有一下没一下地套着,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不觉得眼熟吗”
因为深夜,房间的大灯没开,床头的暗灯照不清他的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添几分危险。
孟时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分辨傅惊别手里的东西,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你!”
这是上回他想逃走的时候傅惊别给他看过的东西,当时他看着心里发怵,保证不跑才让傅惊别歇了心思,原本以为过去这么久傅惊别早就不记得了,可是谁想到现在……
不是,那都半年多前的事了,这人记性要不要这么好
他又悄悄看了眼捆在自己手腕上的黑色麻绳,新倒是挺新的,但不确定是不是刚买的,总不能半年前提过那次之后傅惊别就一直记挂着,专门买来等待今天的吧
孟时书想哭,孟时书哭不出来,孟时书欲哭无泪,最后心如死灰地收回了目光。
“看来是想起来了。”
看到孟时书的表情变化,傅惊别轻声一笑,语气里却越来越阴沉,“原本你乖乖的,我还有点可惜这些东西用不到你身上了,可也是你说的,事不过三,我原本想多给你一次机会的,可惜你不愿意领情。”
顿了顿,他垂头看着孟时书,脸上笑容盛放得越大:“不过我还得多谢你不领情。”
孟时书深吸了口气,示弱道:“要不然你再给一次机会这次我保证绝对领情。”
“晚了。”
随着这两个字话音落下,只听“啪嗒”一声,绳索上的锁关闭合,傅惊别大拇指来回摩挲着孟时书手腕上浅青色的血管,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果然还是黑色衬你。”
孟时书:……
他之前怎么说来着傅惊别果然就是个变态!
他尝试性地挣了挣,麻绳材质粗韧,他根本挣不动,孟时书又想用嘴去咬,傅惊别连忙将他捆在右手上麻绳的另一端扣在床头,然后又抓过他的左手:“这只手也想捆上去吗”
孟时书:……
刚才还在板动的男人立马停了动作,就着床头暗晦的灯光,他仔细分辨傅惊别脸上的表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在意吗”傅惊别俯下身,轻轻摸着孟时书的侧脸,捆在孟时书左手上的绳子的另一端还在他掌心里拿着,傅惊别抚摸孟时书的时候,粗粝的绳质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甚至引起了他身体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