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走进,钱璟禾就能看到有人在落地窗的内侧下象棋。
“妈妈!”钱璟禾招着手。
没想到里面的钱文雁,举着不知哪个棋子,霸气往棋盘上一放,嘴里兴奋地说着些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钱璟禾就在外面。
他也不难过,倒是看着钱文雁如此有活力的样子,倍感欣慰。
钱璟禾不再停留,加快了步伐朝着住宿楼内部跑去。
“妈!”钱璟禾站在活动室的门口喊了一句。
疗养院活动室里,所有的已育女士都回头看了钱璟禾一眼,唯独钱文雁没回头,还在低头思考怎么吃掉对方的象!
“谁家的孩子啊?没人认领啊?”大家左右互看,一直揣测。
“哟,这么俊的小伙,我猜钱文雁的儿子。”有位老大爷戴上了老花镜,一本正经地理性分析。
钱文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才抬头,摆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都没同意他来见我。”
“我想让我儿子来,我儿子说今天不放假,明天又要加班,跟来一趟要了他的命一样,宁愿在家里打游戏,都不远跑这一趟,”女人说得动情,叹了一口气,“他还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视频不就好了嘛,唉。罢了罢了。”
“来,这个车我收下了。”钱文雁的兴趣点依旧停留在棋盘上,“哈哈,你输了吧。将军了。”
“你把马跳到这来,堵她。”
“嘿,我说,观棋不语啊,你怎么回事啊。”钱文雁说着抬头一看,她手里还拿着棋子,正僵在空中,“钱璟禾?你怎么来了?你不要命了!?”
非法闯入是犯法的!
钱璟禾把妈妈带出了活动室,与他一边散步,一边说了很久的近况,但总感觉钱文雁不咋集中注意力。
“妈,我难得来看你一趟,你怎么总想着下棋呢。”
“不是,儿子啊,你的脖子”
“妈,很神奇,我有了个妹妹,她今天也来了,这脖子就是她弄的。”钱璟禾分享着。
“哎哟哟,这孩子应该长得结实,看着牙口很不错。”
“啊哈哈哈,琪琪不是敦实的那种,牙口?什么?什么牙口?不是贴纸吗?”钱璟禾给说迷糊了。
钱文雁伸出个指头,轻轻压弯了他的衣领,乌青的痕迹露了出来,“兄妹关系不好吧,这下了死手咬的啊,咋了,你抢人继承权了?”
钱璟禾心脏漏跳一拍,摸上脖子,一阵冰冷,啥也没有,只有突兀有致的一愣一愣的牙口凹痕。
“”
算了,钱璟禾想,这罪名暂且给琪琪背负一下吧。
“妈,我上周去了度假村玩,和黎元还有同年级的朋友,还有滑板店的朋友一起去的,他们带着妹妹是昨天元宵来的。”
”挺好的。“钱文雁听着钱璟禾的分享,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