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漾的神情好像是面临世界末日般。“那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当东方昊驹抱住她时,夜漾大眼雾气迷离,傻傻地问道。
东方昊驹哄堂大笑,这“中国娃娃”的容颜充满问号,看样子,她是真的不懂。不对,她说她跟很多吉普赛男人……他的眼珠变幽暗了,心往下沈。
“还装蒜!男人都想从女人身上得到什么呢?”他大刺刺,单刀直入,无情地问。
夜漾背脊发凉了,两眼发直。“为什么?”她皱起小鼻子。
“我不漂亮,虽是中国人,但却是被吉普赛人抚养长大。我像个野孩子,还是街头流氓,做乞丐、扒手、窃贼、没格调的流浪音乐家……”她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为什么你还要我?”
为什么?东方昊驹竟然答不出来,他胡诌道:“我说的,你偷了我的玉玺,想要赎罪——就得听我的。”他傲慢专横。“我看上你了,我一向偏爱中国女人,你要满足我!”
“为什么你偏爱中国女人?”是这样吗?她继续像个小学生般疑问不断。“中国女人太矜持,实在不适合你沙皇的‘品味’。”
“矜持?”东方昊驹不以为意地笑了出来。“你就错了。保守的女人,才是最诱人的。我的父亲尼古拉二世沙皇最钟爱的女人就是中国情妇,”他的厚唇开始贴下来了。“全世界的民族,没有女人像中国女人那样重视贞操,你知道当男人强佔中国女人时,中国女人痛苦的叫喊……我相信我会一辈子难忘——这就是我最爱中国女人的原因,嗯!明白吗?‘中国娃娃’——”他坏得可以,他太邪气,太无情,太冷血!
下一秒,夜漾狠狠地把脚往东方昊驹的下腹踢去。“去死吧!沙皇!你不把女人当人看,你要受报应!”乘东方昊驹哀嚎,夜漾迅速冲到门边,她吆喝大叫:“第一:我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传统中国女人,你要听我‘呐喊’,门都没有!第二:我没有偷玉玺,因为,玉玺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抢了‘我的’的玉玺……”她抓住门把,不过,当东方昊驹一跨步把她扛起来时,恐惧立即刺穿她全身。
她被摔在床上。当她要爬起来时,东方昊驹又紧紧地把她压回床上。浴巾因震动而松开,小肚兜在他眼前晃荡,他幽幽地歎息,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又在床上见面了……”他压着她,疯狂地吻她。
夜漾开始施展尖牙利爪。“放手——”
他根本不听她说什么,也不在意她踢他,他只在乎她在他的床上。“现在不强佔你,怕你又被别的男人强佔了……我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无法自拔!无法遏止自己不要她……这位末代沙皇之子对“中国娃娃”极端反常。
一样的,他直接两手用力揉捏她饱满的胸脯,直接把渴望定在她的股沟内磨蹭,她感到他的昂挺,她想反抗,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却无助地娇吟,也许意识深处,她就在期待他碰她的娇胴……奇异的痉挛感觉升起,她娇羞、无措,心噗咚噗咚地跳。但是,她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要她赶快逃,逃离他,她不能沈陷……眼前的她脸红心跳,好像是初识情欲的羞涩少女——独一无二的满足感升起,这是东方昊驹不曾有过的。“我是欧洲的沙皇呢,多少女人想要取悦我,这是你的福气……”他冷笑地宣告。
他的“冷笑”及“宣言”,让她的心仿佛狠狠地被划过——他有多少女人啊!他只把女人当“玩物”?她在他心中不过是一文不值的泄欲“工具”?莫名其妙,她的心寒了,碎了,她不要这样,不要……她希望是他爱她,不是要她的肉体……爱?她爱上沙皇了吗?真的吗?所以,她无时无刻不思念他?
爱?小小年纪的她,懂得何谓“爱”吗?
内心的冲突和交杂不断,她不知道该怎?办,她不自觉尖叫了,声嘶力竭地叫喊,想要藉由呐喊来寻求答案。
女人就是会闹会叫,连“中国娃娃”也来这套。这可把东方昊驹弄得六神无主,惶乱之际,他捂住夜漾的嘴巴。室内倏地又安静无息。“拜讬!我宁愿你唱歌,也不要你尖叫。搞清楚,我又没有淩辱你!”
他说得冠冕堂堂。
“够了!”紮罕冲了进来,跪在王子的前方。东方昊驹松了手,夜漾只是把头埋进被单下。“王子——”这是紮罕第一次干涉王子的一举一动,他有口难言,欲言又止。静了半晌,他豁出去道:“王子,我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人,但是,我只开口
求你。我不准你伤害那女孩。如果,你要留她在你身边,我只准你保护她。她若在你手上受伤,我会替她复仇的!”
东方昊驹的心凉了半截。紮罕他——“她就像我的女儿。
我不准她受苦。”紮罕抬起僵硬的的下巴,固执无比。“王子,给我承诺,否则,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为什么你如此地关心她?”王子缓缓地问道。
“我……不知道。”紮罕老实答。“我一看见她,不管她是扮成乞丐小子或现在的女儿身……我就是有股强烈的欲望想保护她,和保护王子般地对她。”
她得到紮罕的心了。这么轻而易举的。为什么?她这么独一无二吗?是的,在他的眼底,她何尝不是与?不同的“中国娃娃?”
“我——”王子第一次对仆人有像对朋友的感觉,东方昊驹对好友般承诺。“我答应你,紮罕。”
“谢谢你,王子!”紮罕望着躲在被单下的夜漾,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走了出去。
是紮罕救了她?看样子,紮罕真是好人。
室内只剩东方昊驹和夜漾。望着被单下的她,他拼命地摇头,她每次都惹毛他,为什么她都没有中国女人的三从四德?如果她能温顺一点,她会发现,他是个会对“中国娃娃”怜香惜玉的沙皇……当夜漾清醒时,这个房间似乎又多了好多东西。
她半夜起身,无法逃走,因为,被单下除了小肚兜外一丝不挂,连黑色的假发都不翼而飞。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然后,她回想今早……东方昊驹真够狠心、毒辣,不过,他似乎也实现了诺言在弥补她……因为,这些漂亮的时装,好像都是属于她的样子,相当符合她的身材。衣服就摆在床边。
她从来没有碰触过这些昂贵的女装,虽然,她常常从服饰店的橱窗外偷看——现在,她把衣服紧紧握在手中,心中的振奋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床边有三件不同的款式,一件是裤裙套装,粉红色的;一件是大红色的洋装,典雅大方;另外一件是白点蕾丝滚边的小晚礼服。还有衬衣和鞋子。她有股迫不及待要换上的冲动。
她从来没有穿胸罩,而他竟然也买了,这是她的尺寸吗?他拿捏得准吗?
她慢慢地套上去,面对镜子,有点不知所措。她换上了内衣裤,全套鹅黄色,相当可爱她显得好清纯。他很厉害,算得真准,这是否表示他的情妇如过江之鲫那么多呢?心有种受伤的感觉。她想也不想地选择了白色点缀花边的小礼服换上。她看起来像个……新娘?可惜她的头发根本不能看。
她用力甩甩头,挥去不该有的遐想,她哪有这种做新娘的命,她现在无依无靠了。反正,现在有了衣服就好办了,就等脱逃的好时机——她跑到大门口,发现大门居然未锁,这是他——要她走的表示吗?心中的落莫还是不由得升起。她毫不犹豫地打开大门,整个人却杵在原地。地板上坐着那巨人,紮罕对她微笑。“你变得焕然一新了,真美!主人一定很高兴的。”
夜漾的脸发白了,原来,沙皇还是派了这个巨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感觉是欣喜还是悲伤?她分不出来。紮罕起身,先对她自我介绍。“我叫紮罕。是王子的随从。”他这么说。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去禀告王子。而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在夜漾身上,夜漾感到相当地不悦,转身往寝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