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笑嘻嘻道:“她们不识货不打紧,干娘识货就行,只要干娘吃了说好,旁人立马就会跟风吹嘘。
到时啊,我这风干腊肠就成香饽饽了。”
宋时桉斜眼看她:“所以你打算开个风干腊肠铺子,专门卖风干腊肠?”
这话直接把姜椿给逗笑了,她无语道:“你别甚都想到买卖上,我是那样市侩的人儿?”
主要是风干腊肠灌起来麻烦,成本又高,卖太贵没人买,卖太便宜自己又挣不到钱,何必瞎折腾?
还是拿来自己吃跟送人罢。
她斩钉截铁道:“不卖!不赚钱的玩意儿,卖它作甚?”
宋时桉不过随口一问,纯属闲聊,也没再揪着这茬问东问西,而是从身后跟着的桂皮手里拿过来一个包袱。
他将包袱拎在手里晃了晃,勾唇轻笑道:“娘子猜一猜,这里头装着什么?”
姜椿在脑子里琢磨了一番,却半点头绪都没,实在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我猜不到。”
宋时桉也没再卖关子,直接将这包袱放到了姜椿的手上,轻笑道:“你打开瞧瞧。”
姜椿将这包袱放到炕桌上,伸手解开这包袱的系带,然后从中拿出一卷造型华丽的贴金轴诰命书。
古代的诰命书都是由织造局用专门的织机跟纻丝织成的,旁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
轴柄和锦面根据品级不同而有所不同,三四品用的就是贴金轴。
所以毋庸置疑,不必展开看其中的内容,姜椿都晓得这是宋时桉给自己申请的诰命。
有了这诰命文书,自己才算受到朝廷的认可,正式当上了诰命夫人。
这家伙不声不响的,都没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就把这事儿给办妥了。
可真是太贴心了。
话虽如此,姜椿还是展开卷轴,仔细地阅读了一番上面的文书内容。
宋时桉见状,还兴致极好地打趣她:“上头可有娘子不认识的字儿?要不要为夫替你念一遍?”
姜椿白他一眼,笑骂道:“你是我的老师,我有没有不认识的字,你难道还不清楚嘛?”
骂完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对。
人家才刚立了大功,自己不论功行赏就罢了,还训斥人家,这也忒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了。
她连忙合上卷轴,让桂枝好生收起来。
随即一下扑进宋时桉的怀里,伸手楼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唧”亲了一口。
然后夸张地抽噎道:“夫君给的这个惊喜,我可真是太喜欢了,夫君对我可真好,我好喜欢夫君哦。”
宋时桉斜眼看她:“不骂我这个老师啦?”
姜椿装傻充愣道:“啊?谁这么大胆,竟敢骂我夫君,看我不把她揍个好歹!”
宋时桉失笑:“你打算左手揍右手,还是右手揍左手?是想表演左右互搏给为夫看?”
姜椿笑嘻嘻道:“夫君若是想看,我表演一下又何妨?
反正在夫君面前,我再丢人的事情都干过,根本没甚可怕的。”
宋时桉将人楼住,在她唇上也亲了一口,笑道:“别闹了。”
姜椿果然不闹了,安静窝在他怀里,认真道:“夫君,如今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了哟。”
宋时桉“嗯”了一声,笑道:“有了诰命文书,你想休掉为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姜椿拿拳头在他胸堂上轻捶了一下,笑骂道:“我不过嘴上说说,又没真打算休掉你,你这般好,我哪里舍得呀?”
休掉他,岂不便宜了旁人?自己才没这么傻呢。
宋时桉轻笑出声:“不舍得就好,不然……”
没什么不然,反正他是不可能让自己被休掉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跟手段。
总归,他是要跟她白头偕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