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当初原主因淋雨而连发三日高烧,烧得不省人事,连从县城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救了。
姜椿穿过来的时候,原主连呼吸都停了,自己算是真真正正的借尸还魂死而复生。
所以她从未担忧过原主哪日会突然跳出来取代自己这茬。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是啥时候知道自己芯子里换了个人的?又是怎么发现的?
她疑惑地问道:“你是何时得知我并非原主本人的?怎么发现的?”
宋时桉轻哼一声:“比发现你身上有神器还要早些时候。”
至于如何发现的?他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这会牵扯出自己重生之事,说不得。
姜椿:“……”
亏她还成日遮遮掩掩的,感情自己在他跟前就跟果奔似的,还一果就好几年?
简直就跟个大傻子一样。
姜椿后脑勺往引枕上结实一躺,选择了摆烂:“夫君,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放心,我扛得住。”
而宋时桉也没辜负她的“期待”,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我还知道二弟妹芯子里也并非原主。”
姜椿:“……”
她人都要麻了。
这就是写高智商美强惨男配的下场?不但自己果奔,连自己笔下的亲闺女也在果奔。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里“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被揭穿穿越女的身份其实并不可怕,既然他选择隐藏这个秘密,好几年不戳破自己,显然是不想失去自己。
可怕的是自己除了穿越女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这个书中世界的原作者。
如果被宋时桉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凄惨,又是被抄家;又是被抓进天牢严刑拷打身受重伤,甚至还可能冻坏了小蝌蚪;又是被卖到乡下给个屠户女当赘婿,都是自己这个原作者刻意为之的情节……
她觉得他会当场黑化,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
所以这个秘密她死也不能说,必须要带到棺材里去。
这时,宋时桉又缓缓吐出一句话来:“我还知道你跟二弟妹来自同一个地方。”
姜椿:“……”
真是谢谢您嘞,自己跟钟文谨还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在宋时桉这里却已经顺利会师了。
难兄难弟了属于是。
她静默好一会子,这才哼唧道:“你何苦要揭穿我,继续装傻充愣不好嘛?晓不晓得有个词语叫‘难得糊涂’?”
宋时桉掐在她脖颈上的手收紧几分,冷哼道:“我原也不想揭穿你的,谁让你在子嗣事情上不上心,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只能揭穿你,让你晓得此事的重要性。”
姜椿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毛病又犯了,她抬眼朝他抛了个媚眼,意有所指道:“生小崽子这种事情,夫君努力就行了呀,我上不上心有甚关系?”
宋时桉松开她的脖颈,从她手里夺过丝帕拭了拭长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冷冷道:“说正事呢,你给我严肃点。”
姜椿嘻嘻哈哈哈道:“可是夫君说的是生小崽子这种事情呀,这叫我怎么严肃得起来?
难不成敦伦的时候咱俩都板着脸闷不吭声,比谁更像木头人?”
宋时桉:“……”
他真是被她这胡搅蛮缠的话语给气笑了。
他忍无可忍地大吼了一句:“姜椿!”
姜椿掏掏耳朵:“在呢在呢,别吼这么大声,我耳朵又没聋。”
见他冷冷瞪着自己,面沉如水,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她连忙收敛神色。
认真道:“我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原主已经病死了,所以夫君你根本不必担忧她哪日会突然跑回来取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