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后,还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感慨了一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不怎么着调。”
一堆宫女、太监、嬷嬷如梦初醒般,匆忙跑向安平郡主,七手八脚地将其扶起来。
过程中难免牵动伤处,安平郡主疼得“哎哟”、“哎哟”叫唤了两声。
站起来后,立时就朝他们撒气:“一帮废物,毛手毛脚的,想疼死本郡主是?”
姜椿对宋时迁道:“瞧郡主这中气十足训人的模样,想来是没伤太重,那咱们就可以放心去听戏了。
走,晾着我干娘这么久,再不回去,干娘该生我气了。”
宋时迁连忙“哎”了一声,自然不会不答应。
这鬼地方,谁爱待谁待,他可不敢待了!
俩人才要抬脚走人,耳中突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片刻后,锦城公主、福宁郡主跟安和县主各自带着一大帮人,急匆匆地赶过来。
跟安平郡主有夺夫之仇的安和县主人还没到跟前,就先大声嚷嚷起来:“哎哟,表姐你也真是的,姨母认义女的大喜日子,你竟然在姨母的义女家,将姨母的义女给打了,你这也忒不给姨母脸面了?”
管他是谁先动手的呢,先给她扣上个不给新城长公主脸面的大帽子再说。
待走近些后,见到满身脏污的安平郡主,安和县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边笑边道:“哎呀呀,表姐你这是打不过姜娘子,所以躺泥地上撒泼打滚耍赖呢?
哎哟哟,你可是堂堂宗室郡主,搞得跟市井泼妇一般,着实有些丢咱们大周宗室的脸啊。
你自己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
安平郡主正疼得嘴里嘶嘶抽气呢,听见这番冷嘲热讽的话,顿时冷笑一声:“你是该害羞,毕竟像你这样还没嫁进门,相公就已经有个三岁外室子的宗室女的确很少见呢。”
安庆伯世子范利民有个三岁大外室子的事情,安和县主是晓得的。
安和县主自己名声也不好,与安平郡马通奸一事满京城人尽皆知。
俩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条件相当。
而且安庆伯府跟她承诺,会在他们大婚前让那外室“消失”,外室子交给她来养。
所以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事儿。
闻言轻笑道:“那又如何,一个没了母亲的可怜孩子,回头我将他养在自己名下,将来一样能孝顺我。”
安平郡主嗤笑一声:“一个没了母亲的可怜孩子?安庆伯府这么跟你说的?
呵,这家人有点意思。
嘴上跟你说去母留子,实则将人藏在他们通州的庄子上,范利民三五不时借口去庄子看春耕,跑去跟人私会。
我听说呀,那扬州瘦马出身的外室,如今已经怀上二胎了呢。
恭喜表妹呀,等你嫁进去,就可以当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呢。”
安和县主显然并不知晓这茬,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压根就没怀疑这是安平郡主在骗自己,一查就知道的事情,骗自己根本没甚意义。
以安平郡主的性子,她也不屑编瞎话骗自己玩。
她们俩人从小就不对付,这么些年过招过不知多少回,可以说彼此对对方的了解,可能比她们本人还要深。
她之所以震惊,倒不是她对范利民情根深种。
外祖母长宜大长公主替她挑中这门亲事,一来是为了遮丑;二来安庆伯府人口简单,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虽然安庆伯世子范利民在外头养了个扬州瘦马外室,还搞出来个三岁大的外室子,但这也算不得甚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