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白她一眼,哼笑道:“那还不如娘子去当山大王,专抢那些贪官污吏的财富,岂不更来钱?”
姜椿重点直接偏了,嘻嘻哈哈道:“我是山大王,夫君岂不成了我的压寨夫人?咱们雌雄双煞横行乡里,必定恶名远扬!”
“噗嗤。”
庄氏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姜椿也跟着笑。
一时间,丹桂苑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这气氛在挺着大肚子的钟文谨在宋时锐的搀扶下来到丹桂苑后,达到了顶点。
因钟文谨怀得是双胞胎,五个月的肚子比旁人六七月的还大。
看得姜椿心惊胆战,连忙上前扶住她另外只手,将她搀到罗汉床上坐下。
宋时桉张了张嘴,有心想说她几句,自己都是个孕妇呢,偏还抢着去扶其他孕妇。
但想想她的身子骨,他还是抿紧嘴唇,没说扫兴话。
钟文谨倒是替他说了:“大嫂你快别忙活了,你才刚怀上身孕,胎儿还未坐稳,可得仔细着些。”
罗汉床上有两个锦垫对设,姜椿在另外个锦垫上坐下,笑道:“不妨事,我昨儿在别苑又是纵马狂奔,又是跟十个小娘子对战,不也甚事儿没有?”
姜椿头一次觉得,有副好身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旁的大家贵妇怀孕后,一个比一个娇弱,恨不得连喝水吃饭都要仆人喂。
而她呢?
甚都不耽误,除了吃得比以前多了一倍,身上并未其他任何不适。
如果下一胎也怀得这般简单轻松就好了。
钟文谨羡慕道:“大嫂你这身子骨也忒强壮了,我就不行,前面几个月还能勉力支撑,五个月以后,我觉得自己精力越来越不够用,每日都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
好在酒坊过半个月就能开业了,等忙完了酒坊这茬,我可就要彻底休息了。
等生产完,再继续奋斗。”
姜椿笑嘻嘻道:“托母亲的福,我得了个能干的曹掌柜,加上有个随我们进京的能干表哥,有他俩帮我看店,我轻松惬意得很。”
布庄跟胭脂水粉铺子已经走上正轨,素日她只要把把账目,以及从钟文谨那里进点货就成,旁的都不需要她管。
所以她这才有闲暇折腾买地种夏红薯。
想到买地这茬,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想岔了。
就算自己将小河庄隔壁的小李庄买下来,也不能将两个庄子合并。
小河庄跟枣树庄都是宋时桉的产业,新城长公主送的那个月河庄虽然是自己的产业,但这庄子情况特殊,暂时动不得。
所以宋姓小崽子有两个庄子可以继承,姜姓小崽子却一个都没有。
自己买下小李庄后,得登记到自己名下,将来好留给姜姓小崽子。
横竖买庄子的银钱,要么是自己赚回来的,要么是自己薅回来的,自己想留给姜姓小崽子就留给姜姓小崽子。
如果宋姓小崽子有意见,哼,那就憋着。
总不能丫继承了父亲的八间铺子跟两个庄子后,还要跟甚都没有的哥哥或者姐姐抢母亲这点可怜的财产?
要真那样干的话,自己就狠狠抽他的屁股,把他的屁股抽成八瓣!
等啥时候俩人能继承的固定财产旗鼓相当了,自己再赚到银钱,就一碗水端平,每人一半。
钟文谨闻言,立时抬眼看向庄氏,可怜巴巴道:“母亲,我那酒坊还缺个掌柜,您就可怜可怜我,给我寻个能干的掌柜!”
庄氏白她一眼,笑骂道:“你们妯娌俩,成日不是惦记我的嫁妆,就是惦记我的陪房,我早晚要被你俩给薅秃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松口道:“桉哥儿寻到了他奶妈妈庄妈妈一家的下落,已经派人去接了。
庄妈妈的儿子庄桥曾替我管过铺子,还算机灵能干,到时就让他去帮你管酒坊。”
钟文谨立时喜笑颜开:“多谢母亲。”
姜椿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