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艰难问道:“多少?”
钟文谨笑眯眯道:“一百五十两银子。”
姜椿:“诶?”
竟然只收一百五十两银子?
她觉得自己被钟文谨pua成功了,有那盏一百两银子的台灯在前头,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滑板车竟然不觉得贵了。
她果断道:“那来两辆,一辆给我义弟,一辆给太孙。”
自己贸然送番邦物品进宫自然不合适,怕犯忌讳,但她可以指使宋时桉送呀。
能送不能送,怎么送不犯忌讳,宋时桉这个从前世重生回来的家伙肯定比谁都了解。
钟文谨朝她竖大拇指:“大嫂豪气啊!”
两辆滑板车三百两银子,自己能净赚二百两银子,这不比做其他买卖挣钱?
大嫂果然就是自己的摇钱树,手头紧巴了,就从她身上抠一点回来,简直无往不利。
姜椿哼笑道:“我当然豪气了,我不光给他们买,等你把肚子里的两个小侄子生下来,我也给他们买滑板车。”
钟文谨顿时嚷嚷道:“大嫂,他们老古板,动辄就说我肚子里怀的是小郎君就罢了,你怎地也古板起来?
小郎君有甚好的,我就喜欢小娘子,没准我肚子里怀了两个小娘子呢。”
姜椿白她一眼,笑骂道:“你醒醒,卢太医跟邹大夫都说你怀的是两个小郎君,偏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
你不光这胎怀的是两个小郎君,下一胎怀的也是两个小郎君呢,你压根就没有生小娘子的命。
不过姜椿也没甚好幸灾乐祸的,因为她肚子里怀的同样也是两个小郎君。
姜椿生完这胎肯定不会再生了,所以她也没有生小娘子的命。
她们妯娌俩,注定只能当婆婆,不能当丈母娘。
不过想到古代讲究孝道,生个小娘子,还要担忧她嫁到婆家被人磋磨。
且还得跟自己一样,辛苦怀胎生娃,万一不幸难产,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肝肠寸断?
顿时又觉得生小郎君也不错了。
钟文谨撒泼道:“不可能,肯定是他们把脉把错了,我腹中至少有一个小娘子,我都感觉到了!”
姜椿失笑:“反正再有十天半个月的,你就要生了,到时咱们就看看是大夫们把脉准,还是你自己的感觉准。”
钟文谨哼唧道:“绝对是我的感觉准。”
俩人闲聊了个把时辰,姜椿这才回到丹桂苑。
然后让桂枝拿了三百两银子出来,让桂花给钟文谨送去。
桂花回来时,还带回来一张食谱。
姜椿接过来一看,顿时嘴角抽了抽。
这竟然是张生日蛋糕的食谱。
钟文谨这是想让自己给卢柯年做生日蛋糕?
倒也不是不行,她前世玩过一阵子烘焙,还亲自给家里的老人做过生日蛋糕。
虽然卖相跟店里专业蛋糕师做的没法比,但也算勉强能拿得出手。
不过她挺着实际上五个月,外表看起来足有七八个月的孕肚,肯定不能亲自动手。
她事先让人将东西买齐,等到九月初二这日一大早,便将东西拿去大厨房,然后指挥大厨房的师傅帮自己做。
几个身强体壮的师傅轮流手动打蛋,倒也不比电动打蛋器费劲多少。
折腾足足两个时辰,总算做好了一个双层生日蛋糕。
涂抹奶油、裱画以及写字,是姜椿亲自来的,这是个功夫活,没练过直接赶鸭子上架的话,可是会搞砸的。
蛋糕跟滑板车就位,虽然庄氏不赞同,但姜椿还是坐上马车,亲自去新城长公主府送生辰礼,顺便蹭顿大餐吃。
她现在才怀胎五月,就不许自己出门,那她岂不是要在府里闷四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