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文谨生的小郎君行一,被称为小大爷,而自己生的小郎君行二,会被称呼为小二爷……
不管女儿还是儿子,都逃脱不了小二的世界了是?
庄氏爱不撒手地抱了小大姐儿一会儿,这才将其交给王稳婆,然后让珊瑚给两人一人一个大红封。
宋家的大红封价值十两银子,两个稳婆喜笑颜开,一叠声地道谢。
庄氏又大声宣布:“二奶奶生下龙凤胎,这可是大喜事,府上所有下人多发一个月月钱。”
又叫翡翠安排人抬一大筐新铜钱到大门口,发给过路的人,好让他们沾沾府里的喜气。
她们这边忙着看孩子,发赏钱,宋时锐却是趴在东厢房的窗户上。
大着嗓门朝里嚷嚷道:“娘子,你身子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坦?我这会子能不能进去看你?”
里头传来钟文谨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还好,就是有些累,你别进来,白芷她们正帮我擦洗身子呢。”
宋时锐本想说,这有甚进不得的,她的身子他又不是没见过,还帮着擦过无数回呢。
但想到自己母亲还在这里,自己贸然冲进去的话,到底有些不像话,便只能作罢。
嘴里冷冷道:“白芷,看顾好你们奶奶,有甚不对劲的情况,立时吭声。”
白芷的声音从里头响起:“是,二爷,奴婢省得。”
过了片刻,她的声音又从里头响起:“二爷,二奶奶已经收拾妥当了,您给抱回卧房?”
庄氏才要阻拦,宋时锐就“嗖”地一下冲进了东厢房。
庄氏:“……”
她简直无语。
罢了罢了,甚产房不干净,若是男子沾染上产妇的血,会不吉利之类的浑话,当不得真。
他们宋家如今可是再次拥有了龙凤胎的人家,再吉利不过了!
钟文谨被抱回卧房后,宋时锐把卢太医跟邹大夫前后叫进去,让他们给自己娘子把脉。
俩人都说钟文谨脉象很好,没甚大问题。
但宋时锐还是不放心,决定留他俩外男在青竹苑歇一晚,万一半夜钟文谨身子出岔子,他们也能立时赶过来救治。
庄氏已经懒得吭声了,横竖这俩大夫一个人到中年,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宿在内院就宿在内院,还能闹出甚风浪来不成?
姜椿强打精神,等两个大夫给钟文谨把完脉,得知她一切安好后,这才起身告辞。
刚怀上身孕的前几个月,她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简直跟没事人儿一样。
孕吐等不良反应,一概没有出现。
但五个月以后,肚子给吹气球一样大起来,她腿肿脚肿不说,精神头也一日比一日差。
夜里一到戌正(20点)就开始打瞌睡,脑袋跟浆糊一样。
一直睡到辰初(07点)才睁眼。
饶是如此,还觉得困,用完午膳后还得再歇晌一个时辰。
她还跟宋时桉玩笑说自己这是在修炼睡眠术,目标是当上睡神,带他一块儿去神界享福。
不过她才刚走到明间,就有青竹苑的小丫头跑进来禀报道:“大爷来接大奶奶了。”
姜椿勾了勾唇,这家伙肯定叫人盯着青竹苑呢,一听说钟文谨生了,立时就动身来接自己。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粘人精,不抱着自己,他就睡不着呢。
姜椿停住脚步。
宋时桉来都来了,卧房他进不得,但跟宋时锐打声招呼,恭喜他几句肯定是必须的。
果然宋时桉进门后,就对姜椿道:“娘子稍等片刻,我跟二弟说几句就走。”
姜椿也没倒回去,就在明间里略站了一站。
瞅见正在喝茶的卢太医跟邹大夫,她还笑着打趣了一句:“两位大夫这回有些翻车呀,竟然齐齐诊错了我们二奶奶腹中胎儿的性别。”
卢太医也没甩锅,汗颜道:“是下官学艺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