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以往自己在姜河面前告姜椿的状,姜河都会说她一顿,让她别太欺负自己。
今儿他竟然站到了姜椿那边?
这还没完,姜河竟然还训斥了他一顿:“叫我说,椿娘揍得对,骂得对,你说说你,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般大手大脚。
椿娘要是不管着你,回头你把家里的银钱都败光了,让小二跟小三喝西北风去?”
虽然被训斥了,但的确败光了八千两银子的宋时桉不敢顶嘴,只能转移话茬道:“爹,小二跟小三的名字取好了。
小二叫姜熠,小三叫宋昕昱。”
完了后还详细地给姜河解释了这两个名字的由来。
喜得姜河连拍了好几个巴掌,夸赞道:“姜熠好啊,熠字意思好,还正好合上了我们姜家的火字辈分,女婿你真不愧是个读书人,太会起名字了。”
完了后,怕被女婿觉得自己偏心姜熠这个孙子,忙又补了一句:“昱哥儿的名字也好听,一听就是个读书人,将来肯定能一举中第。”
宋时桉笑道:“熠哥儿性子活泛,适合练武;昱哥儿沉稳,适合读书考科举。
兄弟俩一文一武,给我们拿一个武状元一个文状元,我跟椿娘就是双状元的爹娘,爹您就是双状元的祖父,爹您说好不好?”
这大饼画得喷香,姜河怎可能说不好?他捣头如蒜,一叠声地说道:“好好好。”
又感慨道:“要是他俩能拿个文武双状元,爹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好在自己年纪还不算大,如果好生保重身子骨的话,大概能熬到看到这一天的时候。
吃饱了“大饼”的姜河,离开宋家时脸上还挂着笑意。
姜椿这边,原本没将宋时桉的玩笑话放在心上。
谁知姓许的奶娘来给两个小崽子换尿布时,就见昱哥儿乖巧躺着,任由奶娘替他换好尿布,然后重新将襁褓包好。
熠哥儿就不然,奶娘刚将他的襁褓解开,他就如出笼的鸟儿般,手舞足蹈起来。
小手小脚十分有力,特别是一双小脚,蹬得那叫一个卖力。
然后“刺啦”一声,襁褓的缎面面子被他给蹬裂了,露出里头白色的棉花来。
姜椿:“……”
难怪摇篮都蹬烂好几个了,这小崽子不但大力气大,还很有活力,一刻也停不下来的模样。
照这么下去,在他长到能挨揍的年纪前,不知道要霍霍掉自己多少银钱呢。
姜椿觉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痒。
家里有宋时桉这一个败家爷们就够了,怎地如今又来一个败家小爷们,这还得了?自己这是要破产的节奏啊!
许奶娘跟另外三个奶娘照顾两位小爷一个多月,对他们的脾性已经十分了解了。
见状,笑道:“小熠大爷许是随了奶奶,天生巨力,襁褓跟摇篮都被他蹬烂好几个了。
我们当家的说了,小熠大爷这是天生将星,将来必定是要当大将军的,霍霍点襁褓跟摇篮又算得了什么,旁人家的婴孩想霍霍,还没这本事呢。”
把姜椿给逗笑了。
这些当奶娘的也不容易,主家的孩子就算又黑又丑又笨,她们都能寻出几条优点来奉承。
更何况是熠哥儿跟昱哥儿这俩还算能拿得出手的婴孩?肯定得大夸特夸。
姜椿无声朝宋时桉说了个字:“赏!”
宋时桉鹦鹉学舌:“赏!”
桂枝忙拿了四个里边各装着一对银锞子的荷包出来,塞给许奶娘,嘴里笑道:“你们四个好生照料两位小爷,照料好了,我们奶奶还会有赏。”
许奶娘高高兴兴地将荷包收下了。
心想,这家里没个女主人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