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其他男子来说,就算他们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其实也没甚太大难度。
之所以“学不会”,要么是不上心,要么就是故意学不会。
毕竟,学会了就得干活,索性装出个笨手笨脚的模样来,妻子根本不敢放心将孩子交给他。
宋时桉尿布拎出去交给桂叶,净手后,又重新回到拔步床边。
才要继续给姜椿柔腰,熠哥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扑腾手脚。
宋时桉连忙将昱哥儿放回去,然后把熠哥儿抱过来,飞速地解他襁褓的系带。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只听“刺啦”一声,襁褓上破了个大洞,熠哥儿的小脚直接从襁褓里穿了出来。
宋时桉:“……”
姜椿:“……”
她简直哭笑不得,哼笑道:“臭小子,又踹烂襁褓,回头我就叫桂枝做个账本子,专门记录被你毁坏掉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霍霍我多少东西!”
想了想,又发狠道:“霍霍掉的东西,将来就拿你的俸禄抵债,甚时候把账都还上了,甚时你的俸禄才能自己收着。”
宋时桉同情地看了熠哥儿一眼:“就他这个霍霍东西的劲头,而立之年都未必能还清欠债。”
姜椿冷酷无情道:“不管,反正必须得还!若是俸禄不够还,他就自己想其他法子挣钱去,或者干脆寻个富婆包养他。
有你这么个好看的爹,他样貌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应该会有不少富婆愿意养他。”
宋时桉被她逗笑了,边解襁褓系带边笑道:“他有娘子这个富婆母亲养就足够了,哪里还需要其他富婆?”
被夸富婆的姜椿得意地扬了扬唇角。
随即又立时垮下脸来,笑骂道:“还富婆呢,我被你霍霍得都快身无分文了,如今又加上个能霍霍东西的熠哥儿,简直是要我命了!”
她伸手在昱哥儿下巴上勾了一指头,夸赞道:“还是我们昱哥儿好,不霍霍母亲的钱,是这家里唯一不败家的爷们。”
宋时桉凉凉道:“昱哥儿现在是没霍霍你银钱,将来可就难说了,要是他染上甚古董字画的爱好,几千上万两银子买副古画都正常,那霍霍的钱可就海了去了。”
“他敢!”
姜椿立时挑眉,冷冷道:“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宋时桉不赞同地皱眉,才要说姜椿几句,就闻到一股臭味。
他将襁褓打开,就见熠哥儿小屁股底下的尿布上黄了一大片,还沾了不少到他的臀肉上。
宋时桉“唔”了一声,笑道:“原来是拉了。”
只能又朝外喊道:“桂叶,拿块新尿布来,再打一盆温水,外加一块干净布巾。”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拿个新襁褓来。”
桂叶很快将东西送来。
宋时桉先用旧尿布干净的地方将他的小屁股擦干净,将旧尿布折叠起来交给桂叶。
然后单手抱着熠哥儿走到水盆前,用另外只手将他的小屁股洗干净,用干净的布巾擦干。
然后给他换了新襁褓跟新尿布,重新将他的手脚包到襁褓里扎好系带。
一通忙活下来,宋时桉额头上都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感慨道:“带一对双胞胎小崽子也忒不容易了些,幸好咱们有奶娘,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自己倒罢了,白日要去当值,最多也就傍晚下衙后能搭把手。
姜椿一人在家,整个白天都围着他们打转,还不知要累成甚样呢,只怕饭都顾不上吃了。
这就是所谓的贫贱夫妻百事哀?
还好他们有钱有权,不必再过从前在大柳树村时那样苦哈哈的日子了。
姜椿没力气插手,但光是在旁围观宋时桉折腾,她就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