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白她一眼,笑骂道:“你个小财迷,真是会见缝插针地薅羊毛。”
庄氏笑呵呵道:“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自己带坏小姑子,遭了现世报了?”
“好的不学坏的学!”
姜椿笑着吐槽了一句,然后让桂枝取了三个大红封来,每人一个。
平白得了十两银子,宋时音嘴角差点乐开花。
姜椿招呼众人进屋坐,笑道:“大家里边吃茶,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抠搜了,大红袍管够。”
老太太周氏本想掉头就走的,听见有大红袍喝,当即就改了主意。
坐着吃茶的时候,庄氏突然想起一事,问姜椿:“你方才邀请那三位大人来吃酒,怎么,是打算给桉哥儿摆酒庆贺?”
真要是这样,自己得早做安排。
毕竟这儿媳妇是个懒蛋,就算摆酒,她也只会出钱,出力是根本指望不上一点的。
姜椿唉声叹气道:“前年夫君就想办个桂花宴,偏我怀上了身孕,母亲又忙二妹妹跟三弟的亲事顾不上,只得作罢。
去岁万事俱备,偏先帝薨了,又作罢了。
今岁我想给他补上来着,偏母亲要操办三弟跟三妹妹的婚礼,根本顾不上这个。
本以为今年这桂花宴又没戏了,谁知夫君这会子突然高升了。”
话到这里,她突然狡黠一笑:“看来这桂花宴,母亲是想躲都躲不掉了呢。”
其实她跟宋时桉早就商量好今年不办桂花宴了,不然她早就准备起来了,哪会拖到现在还没动静?
谁知他竟然提前当上内阁首辅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长子被擢升为内阁首辅,庄氏既开心又得意,闻言也没反对,只笑骂了姜椿一句:“我看你是见不得我清闲半刻钟。”
随即闲聊似的问了姜椿一句:“你准备摆多少桌?”
姜椿没直接回答,而是大声嚷嚷道:“内阁首辅喂,这可是内阁首辅喂,百官之首,皇帝之下第一人喂,这不得好生庆贺下?
就算宴席规模大些,酒水菜肴规格高些,旁人应该也能理解?
换作他们家的子弟当上内阁首辅,他们比咱家还要铺张浪费呢。”
庄氏很了解姜椿的脾性,听她喂来喂去的话音,就知道她要搞事儿,顿时心头突突直跳,警觉地问道:“你要搞多大规模?”
姜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区区一千桌而已。”
“区区一千桌而已?”
庄氏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厥过去。
其他竖着耳朵听她们婆媳俩闲聊的宋家人也忍不住“嘶”、“嘶”、“嘶”地倒抽起凉气来。
他们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以往大宴小宴吃过无数回,但还真没见过谁家摆酒摆一千桌过。
一千桌,每桌坐十人,那就是足足一万人。
得把他们宋家所有院子里的所有屋子全都用上,也才堪堪装得过来。
姜椿颔首,不以为意道:“区区一千桌而已,母亲您以往办过不知道多少回宴席,肯定没问题的。”
“我没说我办不了。”
庄氏先声明了一句,然后没好气道:“你晓得一千桌酒席要花费多少银钱吗?少说也要五六千两银子!”
姜椿看向钟文谨,笑道:“如果二弟妹愿意成本价给我供应酒水,五千两银子尽够了。”
去岁她跟宋时桉就算过这个账了,心里有数得很。
钟文谨玩笑道:“大嫂这个首辅夫人都发话了,我一个区区四品诰命,岂敢不从?”
姜椿失笑,拿指头隔空点了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