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
“那我走。”
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还是被谢逍公抢先了一步,“啪啪”两下被点住了穴位。
江竹:“老东西,你……”
话没说完,被点了哑穴。
江竹:……
谢逍公贼贼的笑了起来:“小兔崽子,你师父还是你师父!”
终于把人控制住,他也不敢耽搁,伸手探了探江竹的脉搏。
鸩毒已经开始向五脏六腑扩散了,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但若是用内力压制,还能再撑一撑。
谢逍公难得板起脸来,把手搭在江竹腕上,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进去。
但江竹的身体,眼下就像个筛子,输进去的内力,存的少,漏的多。
谢逍公努力了半晌,额角都淌了细汗,才勉强将发作的鸩毒压制下去。
他长出了口气,瘫坐在炕上,嘴里骂骂咧咧:“作孽,你这臭小子就是来讨债的!”
江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拿眼睛瞪他。
谢逍公得意的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拉开他的被子钻进去滚来滚去,见人被自己气的不行,这才慢悠悠穿鞋下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叶安年一直堂屋坐着,起先还听见屋里窸窣的轻微响动,还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但很小,听不清都说了些什么。后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等了很久,东屋门才打开。
谢逍公打着呵欠趿拉着鞋从屋里出来。
“谢前辈,他怎么样?”
“暂时没事了。”谢逍公笑眯眯道。
“只是暂时么?”叶安年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他这病得慢慢治啊。”谢逍公捋捋胡子,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今年冬天是不会再发病了,等到明年冬天,我再来。”
他这样说,叶安年才安心一些,点点头道:“那,有劳谢前辈了。”
“嗨,”谢逍公一摆手,“一家人不说谢。好歹也是我自己挑的徒弟,意思意思管一管吧。”
叶安年觉得他说话还怪有趣,跟着笑了笑。
就听到屋里传来江竹的声音:“年年,你不许理他!”
叶安年:……
“哎呀,我得赶紧走了。”谢逍公一听,顾不得贫嘴,一溜烟的跑了。
“小叶子,记得想我啊!”
东屋,江竹已经解开了穴道,一脸委屈的坐在炕桌旁:“年年,你怎么跟臭老头联手坑我。”
叶安年无奈:“他说要给你治病的,我又不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