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已经擦黑了。
叶安年在陈家的宴席上喝了点酒,又坐马车颠簸了一路,这会儿就有些头晕,一到家就扎进屋里去了。
江竹见他脸色不好,也跟了进去。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是有点发热,便伸手一抄把人抱到炕上。
“难受就别硬撑着了,躺下休息休息。”
叶安年没什么精神,身上又有些发冷,“嗯”了一声就乖乖钻进了被窝。
江竹帮他把被角掖好,又捉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脉。
好在问题不大,只是有点着凉了,喝些药,休息一晚就能好。
叶安年身上疲乏的厉害,不知何时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天都黑透了,江竹把他叫起来,端了碗汤药喂给他喝。
叶安年就着他的手,把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嘴里紧接着就被塞了颗蜜饯。
江竹拿帕子轻轻擦着他嘴角的药渍:“睡一觉,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叶安年点点头:“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江竹道,“还困不困?继续睡会儿?明早起来就能好了。”
头已经不晕了,但叶安年确实还是困倦。
他眸看了江竹一眼,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也一起睡吧。”
江竹又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已经退了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好,我这就睡。”
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叶安年果真好了。
可能因为昨晚睡得多了,还早早就醒了过来。
他在炕上翻来覆去了几回,就把江竹也弄醒了。
江竹伸手在他肩上一按,把人抓回被窝里。
“今天让张路送他俩去书院吧,咱们休息一日。”
木坊有文恒盯着,铺子有余虎盯着,至于安兴县和其他县城的分铺,每月去一次就行。
如今除了安兴县的竹叶记玩具铺,他们在周边的几个县城又新开了好几家。
叶安年想想再过两天福崽和丁秋就要休沐了,如今大好的春光可不能浪费。
遂侧身过去,一脸神秘的望着江竹:“你想不想放风筝?”
江竹见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面上神采飞扬,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