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微怔,下意识摸了摸脸:“我和他?哪里像了?”
“不是长相,”子末认真道,“你们都一样聪明,还都喜欢逗人。”
“我……”
叶安年噎住,因为他发现,跟江竹相处久了,自己好像确实变得有点皮起来了。
见了子末这样可爱的孩子就想逗弄一下。
“咳,谁跟他像了。”叶安年嘴硬,“他那样的性子跟我可差远了。”
子末也不戳穿,捂着嘴笑。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张路就端着两碗茶走了过来。
“东家,这位小公子,来喝茶,还热乎着。”
茶水澄澈透明,泛着淡淡的橘色,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赶了半天路,叶安年确实渴了,接过来喝了大半碗,顿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胃里的不适也消减了不少。
子末很是豪爽,接过碗一饮而尽。
见叶安年歇过来了,问道:“少君,那咱们上山吧。”
叶安年朝山上望了一眼,隐约在树林间看见一座青瓦红墙的古寺。
有点不确定的问道:“是那里吗?”
子末摇摇头:“那里是法源寺,咱们白鹤斋在山顶上。”
年年!
正午城门大开,一辆容盖雕饰的华丽马车,自城外疾驰而入。
车前有整齐列队的护卫开道,气势不凡。
卫之淮坐在车内,烦躁的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在他旁边,刑部尚书嫡子张陵掀开车帘朝外面望了一眼。
“别看了,他不会进都城的。”卫之淮瞥了他一眼道。
“殿下,要不是那柳卓失手,怎能叫江声晚他们占了先机。”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好在那谢老鬼还被我攥在手里,如今他也中了鸩毒,许多事就不得不听我的。”
听了这话,张陵却皱了皱眉头:“殿下,您真信那个老头子啊?”
“不是我说,从他开始给您治腿,这都过了三年了,您这腿还是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啊。”
“他虽是江湖上有名的医仙,可若是心不忠,还是早些换掉的好。这偌大的东陵国,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治您腿伤的人。”
“我自是不相信他。”卫之淮摆了摆手,“那老东西和江声晚一样难对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换人倒是不用,我这腿治不治的好都无所谓。我只是需要个由头可以随时把他拘禁在我这里,方便监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