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公的卧房挺大,也是朝阳。
房间被屏风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面搁着一张大圆桌,和几把椅子,然后就是一整面墙的药柜。
里间是床和柜子还有一张长长的书案,上面杂七杂八放了一堆书和纸。
江竹走过去翻了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叶安年则去床铺上翻找。
不多时,他就拿着个小药瓶走了过来:“我只找到了这个。”
江竹打开了闻了闻,味道熟悉,是帮他压制鸩毒的药丸。
直接将药瓶揣进袖子里,然后拉着人往外走。
“不找了?”叶安年问。
“老家伙就只带走了他的药箱,别的东西都还在,也没留书信字条什么的。”
江竹道:“多半是没料到自己不能回来,不用再找了。”
他这么一说,叶安年就有点忐忑起来。
心中仅剩的那根弦,“啪”一下断了。
原本,有谢逍公在,他会觉得江竹的毒还有的解,可如今人不见了,就只留了一瓶药。
见他眉头紧锁,江竹按了按他的眉心:“不用担心,老东西命硬得很,会回来的。”
叶安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回去之后,江竹继续忙他的,看似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叶安年却几次看见他还在偷偷吩咐人进宫打探消息,到处去寻找谢逍公的下落。
一连几天下来,叶安年总觉得他好像一下子轻减了许多,脸色也有些不好。
他劝江竹多休息一下,但这人总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然后一大早又不见,一忙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夜深了才回来。
若是之前他们还能一起用个早膳、午膳的话,最近两人别说一起用膳了,能醒着见面的时候都少。
经常早上叶安年还迷糊着没起,江竹就已经匆匆走了,有时候直到半夜,叶安年都睡醒一觉了,才回来。
他也有心想晚上等江竹回来一起睡,但可能是孕期的原因,觉多嗜睡,经常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这天,两人难得一起用早膳。
叶安年见他草草吃了几口又要走,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江竹重新坐了下来。
“谢前辈的事情有头绪了么?”
“还没有。”
见他皱起眉,江竹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用担心,我在派人找了,只是可能得多花一点时间。”
叶安年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碗,碗里的粥几乎没动。
“我觉得你应该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