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卫之淮倒台,他背后仰仗的势力应该也会很快被揪出来吧。”
“就是不知道,新皇的人选会是谁。”
江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放心,能坐上那个位子的,只能是卫秉哲。”
见他说的这么笃定,叶安年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马车就停在宫门口,两人一出宫门就上了马车。
京城内车水马龙,街上的店铺似乎家家都生意火爆,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
叶安年从车窗望出去,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人们,大家各自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马车快要驶出城门的时候,突然从皇宫的方向传来阵阵鸣钟之声。
一时间,街上忙碌的人们都立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望向皇城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安年感觉他坐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一下,才又继续“嘚嘚”的走起来。
回到白鹤斋时,天已经擦黑了。
子末见江竹又受了伤回来,大呼小叫的跑去栖云阁翻出一大堆药膏药粉,堆在江竹面前。
结果被江竹拍了一巴掌,委屈的直皱鼻子,这才老实了。
不过,听说卫之淮已死的消息,斋里上下都很高兴,子末颠颠儿跑去饭堂找陈阿婆,说晚上要做顿好的,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最近的好事一件接着一件,白鹤斋里的气氛也总是透着盈盈的喜气,和着这盎然的春意,倒是叫人高兴。
第二日,宫里就传来了大皇子主动让贤,淮安王继位的消息。
一切都如江竹预料的那样。
日头高挂,风轻云淡,又是一个好天气。
叶安年和江竹坐在院子里秋千上,看着子末吭哧吭哧锄地。
头顶的葡萄藤已经爬满了竹架,手掌大的叶子一片片撑开在头顶,正好搭起一个天然的凉棚。
阿梨举着叶安年给她做的纸风车从外头跑进来,看见坐在秋千架上的两人,开口道:“叶哥哥,晚晚哥,外头有人找你们呢!”
“哦?是什么人?”江竹问。
阿梨歪头想了想,脸色突然垮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紧张。
叶安年安慰她:“没关系,你说说看?”
“是,穿着铠甲的人,”阿梨捏紧拳头,“拿着刀!”
月凉城的事,还有之前卫之淮带人烧山,硬闯白鹤斋,都给小姑娘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所以,她一见到身穿铠甲的人,下意识就觉得是坏人。
江竹用脚停下秋千,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叶安年也跟着起身:“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