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怕什么成仙道路艰险,进一步自有一步的欢喜。是吧老登?
当日与海刚峰的谈话持续了数个时辰。到了下午申时,便有一辆马车从国公府侧门驶出,悄没声息直奔城门而去。但这一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吃过晚饭之后,佩读学士高肃卿悄悄进了国公府大门,拜见之后开门见山:
“尹王又派人送了消息,说自己年迈多病,请求在京城找几位大夫看一看!“
闻听此言,世子勃然色变一一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谁看不懂这点障眼法?什么
“请大夫“?不过是要伺机滞留京城,方便着搅和朝局罢了!
草蛇灰线伏笔十里,埋伏如此之久,终于在此时露出争权的嘴脸了!
他咬牙道:“皇上怎么说?“
外藩也不是想留就能留的。就算“年迈多病“,宫中也大可以派太医随行,哪日有滞留京城的道理?
“皇上没有明确拒绝。“
…好吧,穆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麻了。皇帝态度如此暖昧,意味着他担心了许久的可能正在渐渐成真一一因为长久玄修怠慢朝政,飞玄真君很需要一个可靠稳妥又心狠手辣的工具人;在原本的历史里这个工具人应该是由闫分宜充当;但现在看来,一个毫无夺权威胁又主动靠拢皇权的亲王,却无疑是最合手、最方便的选项。
宗亲的权力欲望与皇帝的政治需求一结合,这事情立刻就麻烦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学士又是什么看法7“
高学士再不犹豫了,事情都跳到脸上了,不出铁拳绝对不行。什么极端派?我看先前世子的做法还实在太过保守了!
“一切听凭世子吩咐!“
“好1“世子立刻转身,扬声吩咐管家:“马上给我和高大人备车,我们去闫小阈老的府上!“
管家答应着退了出去,穆祺则直接拉起目瞪口呆的高学士,大步往往外门走去一一显然,即使先前下定了再多的决心,在听到世子明确说出“闫小阈老“四个字后,
高学士还是有些绪不太住:
世子回头訾了他一眼,高学士不再说话了
管家准备得很快,不过片刻功夫就预备了一架极轻便又不起眼的马车,两身寻常人家的衣服,安排了最妥帖的家生子赶马。穆祺匆忙套上衣裁,又将犹自迟疑的高学士直接推上了马车。在最后拉上窗帘时,穆祺警了一眼暗淡天边已经隐约露出的一点星光。
显然,只要这架马车启动,一场莫大的风波便将随之兴起,再难逆转方向了。
但或许是连日以来的弹劾、偷窃、羞辱激荡了心中隐藏的怒气,穆祺心中波澜大起,
却并没有什么退缩的惧意。
他刷一声拉下帘子,放声吩咐:
“出1
宗藩欺我太甚,竟至进退不能!与其苟东图存,贻羞万古,何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我今日庄严宣誓:向辅国将军,开战!向镇国将军,开战!向尹王,开战!
向一切不劳而获且残民以逞的寄生虫,开战!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我们联合!
送走关键人物,完成政治联合,预备决战!
【番外】
当两个时代的儒生们翻翻滚滚杀得一派热闸的时候,赵菲也没有闲着。说实话,即使革新派在笔杆子稍弱一筹,但真要赵菲撕破脸硬刚,也不愁收拾不了区区几个儒生。
但现在的问题是,反驳保守派,甚至消灭保守派,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消灭保守派之后,他们能拿出一套什么样的理论呢?
论辩的目的不在于羞辱对手,而在于壮大自己。要壮大自己,就要树立旗帜,就要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