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卡着我的咯吱窝,然后我被送到了他的手臂上。
坐稳之后,我立刻扒拉住了席巴的头。
准确来说是头发。
毕竟我只是一个婴儿,手太小了,没有办法将头抱住,只能揪住他的头发。
虽然席巴这头银发看起来有些乱糟糟不太好摸的样子,但是实际摸着却意外的柔顺。
我心想。
唔,要是真扯到头发会很痛,轻一点好了。
“抓好了。”席巴开口,然后抓住了我的脚。
他刚走了一步,我便感到了摇晃,我直接用力地扯住了头发,没有刚才“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席巴被我重重地揪着头发,居然没有喊痛,也没有一丝停顿。就像我抓的不是属于他的头发,而是一顶假发一样。
揍敌客家的人会秃顶吗。
完全不能想象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居然有一个锃亮的头顶。
我胡思乱想着,抓着席巴的头发,上半身也趴在了席巴的头上,到了现在我才真正有了看“风景”的闲心。
对于大人来说都有些大的房间,在婴儿看来庞大无比,而且揍敌客家的房间就算只是一间婴儿房也布置得极具奢华,高高的天花板根本碰不到顶。
激动激动!
身体变成了婴儿连心智都变成了婴儿这可不太好,但谁叫我已经变成了婴儿呢!
“哇!”我笑弯了眼,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叫声。
“看起来很开心啊。”席巴当然是不可能知道我的这声叫声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这本就是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当然,硬要赋予其含义的话,大概就是开心之类的吧。
在我咯咯咯的笑声下,席巴好像也受到了鼓舞,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他走得很稳,除了一开始我没有适应高度而感到颠簸外,就没有再感受到类似的颠簸。
难道这也是揍敌客家的天赋之一吗!
我好像知道了骑马的乐趣了,说不定连骑狮子的乐趣也知道了。
兴奋过头的我,最终被席巴放在床上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抓着他的手指,尽管婴儿的生物钟提醒我到了下午觉的时间,却始终不肯放开。
我以为他会直接抽开手走掉,没想到席巴却坐了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睡吧。”
真是惊讶,明明今天看我的眼神依旧有些淡然来着。
倒不是摆脱了认知改变意识到我并不是揍敌客家的崽的那种。认知改变顾名思义只能改变认知,却不能改变情感,也就是说,他和我就算是“父女”,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今天我能骑在他肩上或许也是席巴觉得应该尽到“父亲”的责任,但陪睡似乎不是他的责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留了下来,但总不会现在突然暴起将我杀死就是了。
很好,又活了一天,已经很厉害了!
我一边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一边放任自己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