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不好在打搅,只得随着她指的方向去了客栈。
如她所言,客栈的门一敲便开了,客栈内还有不少顾客正在大堂吃饭。
一门之隔,外面冷冷清清,里边却是如此热闹,倒是稀奇。
她们找了处位置坐下,安锦舒招招手唤来小二:“来几样你们这里的招牌菜,你在给推荐两道硬菜。”
小二笑眯眯道:“客官,我们这里的白炸春鹅还有蒸软羊皆是人间美味,可要尝尝?”
安锦舒也爽快笑道:“那便这两样吧,且快些,我们吃饱喝足还要行脚赶路。”
“得嘞!”
过了没一会,那小二端着茶水上来,安锦舒唤住他随口问道:“小兄弟,且问你们这镇子上是发生什么事了?街道之上为何挂着白绫,无行人走动?”
由于安锦舒点菜爽快态度也好,那伙计便也乐得回她,一甩肩上帕子道:“客官有所不知,当年我们这镇子祖祖辈辈逃难在此,遇上了贵人给建了这么个镇子才得以落脚。”
“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情,客官走南访北许是不知,我们这居安镇的“居安”二字就是取自那贵人之字,三天前衙门有告示,陛下宾天,为表感念哀悼之情,遂全镇挂白绫,忌赶集吆喝走动之事,时为三日,三日一过便好了。”
安锦舒愣住,他说了如此之多,可她却只听到了一句:陛下宾天。
红鲤敏锐的发现了她的愣神,立马对那小二笑道:“麻烦你了。”
小二自也没有多想,乐呵呵退下去了。
“安兄弟难道不知?”突然一直未开口的李斌出了声。
安锦舒满眼迷茫:“什么?”
“陛下驾崩一事,难道安兄弟未曾听说?三日前我们茶摊喝茶时那茶摊老板不是就在谈论此事。”
安锦舒看看红鲤在看看习姬与阿梨,她们似乎并不意外,所以整个队伍里只有她不知道?
阿梨提醒着:“那日有个卖糖糕的小贩,哥哥你去买糖糕了。”
安锦舒恍然大悟,想起那日情况来,应该是她贪吃去买糖糕所以并不知晓此事。
“可是陛下字也不叫居安啊。”安锦舒奇怪道。
习姬抬眼看了她一眼,接着又默默低下了头。
一旁其它桌的顾客听见她的这个问题笑出声来:“谁说“居安”是死的这个了,那是他老子!”
“哈哈哈哈。”与他同桌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安锦舒这才反应过来,元崇帝字居安,居安指的不是元安帝(男主他爹),而是先帝(男主他爹的爹)。
李斌给倒了杯茶水放置在她面前,感叹道:“虽富贵权势加身,终归逃不掉生老病死。”
安锦舒端起茶盏,手轻微抖动,她离开时元崇帝的身子虽是强弩之末,可瞧上去却觉他还能撑个两三月。
如今才过近一月就闻他的死讯,看来他终归还是撑不住了啊。
只是不知晓顾卿辰是否有醒来,是否已得知她的死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