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傅希林已经有些得意的讽笑出声:“如果你的妹妹看见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放弃了帮她报仇,她肯定对你很失望吧?”她故意停顿了下,揪住冬夏的头发,嘲弄:“而且这个女人啊,还是你妹妹的死对头呢。”
周井然浑身都萦绕着浓浓的郁气。
他静立在原地半响,看着女人不以为然的脸,忽的一笑:“比起这个,你会不会比较好奇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傅希林撞上他讳莫如深的眼睛,背脊一僵。
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瞪眼,急切的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果然上钩了。
周井然平息了胸腔内的怒火,他玩味地欣赏女人紧张的表情,莞尔一笑:“也没有做什么,我好心给他安排船只想要送他离开,谁知他居然反咬我一口……”
他故意拉长尾音,幽幽看向女人,扯唇:“你猜我怎么惩罚他?”
傅希林心脏一紧,她的呼吸徒然变得有些急促,死死瞪着男人。
周井然去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眼底闪着诡谲的光芒,无害的笑道:“当然不可能是一枪这么的轻易放过他。”
傅希林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她的面色十分煞白,眼底震惊,声音颤抖:“你杀了他?”
女人后面尾音上扬,明显带着十足的恨意。
周井然没有否认,他耸了耸肩,无辜的笑了起来:“像这种恩将仇报的人,留着有什么用?还有啊,外面都是找他的警察,与其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也只是帮他一把而已。”
男人现在说话的语态,就跟她刚刚说周梅的事情一样。
他是在故意报复她,原封不动的把话还给她,也说不定,只是恐吓她而已。
思及此,傅希林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看向男人,轻嗤一笑:“证据呢?你杀了我父亲的证据呢?”
女人倒是比他预想之中要聪明许多。
周井然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手机,他划开屏幕后,亮给傅希林看。
是一段视频。
视频中,傅贺远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整个人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录视频的人朝他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后,拎起了地上的铁棍,往他脑袋挥了一棍。
顷刻间,傅希林倏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她呼吸急促,缓了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蓄满了眼泪,狠狠的瞪着周井然。
她从来没有看到傅贺远这么狼狈过,而且他年纪大了,根本就禁不起这样的拳打脚踢,还有刚刚那一棍下去,肯定都要了他半条命。
周井然不紧不慢的关掉视频,笑道:“怎么样,眼证为实,现在信了吗?”
傅希林牙齿都要磨出血了,她抬手擦掉眼泪,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音线颤抖:“他现在在哪儿?”
周井然耸肩,不甚在意:“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吧。”
话音落下,傅希林突然把枪对准他,扣下扳机,“砰砰砰”连续开了三枪。
周井然其实早有预感她会因情绪失控而开枪,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没能幸免,被打中了手臂。
枪掉在了地上。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用力的按住自己出血的伤口。
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变得有些苍白,额间还密布着薄薄的细汗。
傅希林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突然把对准男人的枪口,指向了冬夏,勾唇:“你救她,不就是想利用她去对付陆河么?像你这样的人,注定了一辈子都是失败者,一辈子都是陆河的手下败将,永远都比不上他!”
“住嘴!”
周井然最忌讳别人拿自己跟陆河比了。
以前唐婉在世的时候有,现在唐婉离开了,还是有人喜欢拿他们作比较。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点不如陆河了。
不管是样貌,身份,还是家庭背景也好,他都可以和陆河抗衡,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选择了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