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好粥进卧室的时候,严敬尧靠在床上看手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场面陛下还是更重要的事
以往谢灵曜都是随意带着皮皮散步一会儿,今天,他带着皮皮绕了小区,整整逛了三圈。
谢灵曜健步如飞,第一圈的时候皮皮还蹦蹦跳跳,第三圈的时候已经快倒下了。
累死狗了,皮皮累得气喘吁吁,一回到家就趴在窝里,睡得鼾声如雷。
以至于屋子里别的声音,小狗都没听到。
今夜比昨夜更激烈也更温柔,有的时候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亲近,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心理上愿意靠近他,身体会做出本能的反应。谢灵曜喜欢被严敬尧从身后抱着,紧紧按着他的手,以完全不让他动弹的方式贴在他的背上,把头埋在他的肩上。这时候他会感觉到,许多秘密就像落在身上的呼吸和汗水一样,在身体里肆意生长起来,他能感觉得到的,严敬尧真的好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
第二天谢灵曜请假了,他要处理点私事。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咦,原来他是有年假的!去年的他初来乍到浪费了,今年他绝不能多上一天班!
严敬尧多请了一天假,他提议出去转转,如果陛下有想去的地方,可以开车出去转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去北方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的缘故,严敬尧的生活节奏一下子调快了很多,哪怕回来了,也没有一下子恢复正常,他居然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谢灵曜怀疑这件事很久了,这会儿他终于抓住了证据,质问:“你该不会一直就带病上班吧?你自己感觉不到在生病吗?”
谢灵曜到底当过皇帝,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高,因此很难想象,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人到底要怎样坚持继续工作。
严敬尧淡淡地回答:“有一点不舒服,但我已经算好的了。”
他再度发出了灵魂叩问:“这个班是非上不可吗?”
严敬尧说话的时候好像在做检讨,弥漫着一种迟来的淡淡的悔恨:“以前是非上不可,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觉得……还是身边的人和生活更重要。”
谢灵曜建议他休息,身体还没完全好,之后马上就要回外地,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整个精神状态就会持续紧绷,很难说还有休息的时候。
严敬尧听完了陛下的提议之后,笑着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想在家里继续待一天吗?”
陛下并不介意,哪怕就真的什么都不做,色令智昏一天,他也愿意。严敬尧这两天行为反常,被感情冲昏了头也好,冷静地发着疯。因为生病不是太清醒,冒着比平时多得多的爱情的泡泡,时时刻刻要黏着,贴在他身上沉沉的呼吸,那种非常依赖谢灵曜的感觉,让陛下实在是很难把持住。
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所以谢灵曜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介意的问题:“怎么会生病?还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因为吃不习惯。”严敬尧很无奈地说,“吃不习惯,也没空自己做。”
谢灵曜以前还真不知道他挑食,不过再一想,南北方饮食差异很大,严敬尧的性格,的确是会在某些生活习惯上有强迫症。油盐酱醋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引起他的连锁抗拒,如此一来真的很难想象,他在国外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谢灵曜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在国外的时候也吃不惯吗?”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严敬尧语气略带伤感,“觉得为了梦想,牺牲掉一些生活质量是理所应当的,但是现在想法变了。”
“现在变了,是什么原因?”
“可能是因为你不在,得相思病?”
谢灵曜听到这种回答,忍不住微微地笑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随时都可以亲到,所以他笑的同时,眉宇之间“这都是什么啊”的态度,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很忙吗?”
“还可以。”
“能对我说实话吗?我听说你每天只睡6个小时不到。”
严敬尧略有惊讶。之后他立即反应了过来:“你买通了朱丽叶吗?”
朱丽叶还需要买通?随便问几句,她什么都会说,整个公司最容易被竞争对手收买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