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一样,哥哥每次从?宫里回来都会记得给她带最喜欢的吃食零嘴。
“哥哥,这?次带的什么??”
清甜的嗓音雀跃又?悦耳,但殷不雪知道,自己这?以往无忧无虑的妹妹,心里藏了东西。
他乜一眼站在身侧的云清,又?看?向殷姝,道:“妹妹,你先慢慢吃,哥哥有事交代云清。”
说罢,转身出?了木屋,云清见状,后脚跟了上去。
木门吱呀开了又?关,带着一股清爽的凉风钻了进来,漾的珠帘晃响。
这?里和?军帐那?儿的凌冽饕风不同,虽冷,却是缓和?一些。
又?想到他了……
殷姝心无意识难受起来,有些闷,看?着手里吃食的视线也愈发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看?不清。
哥哥回来了,这?场仗是打完了吗?那?他该回军营了,发现自己不在……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又?开了,进来的是男子那?俊拔又?略显沧桑的身形。
殷姝不敢抬眼,悄悄抬手将眼底生出?的泪拭去,故作无恙道:“哥哥,你回来了。”
“嗯。”
殷不雪蹙着眉,深邃的面容之上刻满了凝重。
他抿着唇没说话,视线却时不时凝在殷姝身上,似不知从?何说起。
“哥哥……”殷姝捏紧了手心,道:“你有话便直说吧。”
殷不雪一愣,平时少有情绪的黑眸也划过一丝犹豫,目光顺着移到殷姝的小腹之上,顿了几许,刚要开口之际,却见一个小兵急急忙忙奔了进来。
“何事?”
殷不雪问?。
“回主上的话,”小兵着急忙慌的道:“西北烽橹的弟兄发出?信号,看?见起烽火了。”
殷不雪眯了眯眼,转而望向殷姝,“妹妹,战有急况,需先行一步。”
“好。”
殷姝点了点头,眸色坚毅,“哥哥万分小心。”
说罢,只见男子阔步出?了木屋,飞驰的骏马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不知何故,立在门口看?一众人离去,殷姝心稍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可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在木屋的时日过得很慢,可殷姝却心底愈发不安,甚至夜半常常被梦魇惊扰,不是哥哥浑身是血的模样,便是姜宴卿发现她跑了,抓到她后暴戾嗜血的模样。
不仅如此,还将她锁在一张榻上,脚上套着铁链,衣服不给她穿,一件遮掩的都没有……
场面一转,又?是哥哥身体被尖刀利刃刺穿,而姜泠月尖声得逞的狞笑。
“啊!”
在第四日的夜晚,殷姝再一次从?梦里惊醒,她骤时睁开眼,已是满头大汗。
看?了眼窗外,正是清夜无尘,月色皓白。
她翻身下榻在八宝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忽地隐隐约约听见木屋外有人谈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