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板,搜寻风姑娘的工作已经在进行,接下来船将回到正常航路,与曾老板游玩的路线不符。”
“那怎么能把我赶下船?”
“曾老板原本就该在此岛码头落脚。”
“但、但是那小侍女呢?”曾老板不干示弱,扬手一指船边俯视他的小侍女。
“那位姑娘由我东海船运照顾,将亲自送回三千阁,不劳曾老板忧心。”
“但、但是弄丢了牡丹头牌……我、我曾记银楼的事业……”
“这不是王家能帮上忙的事。”将他送下船的侍卫头领一脸的不冷不热,微一摆手。“请!”
“我、我……”
不顾曾老板哭丧著一张衰脸,王家侍卫头领登船走人。
当大船随著海流走远时,被留在码头的曾老板为了自己的富贵生活即将消失,而悲惨地大哭起来。
後头跟著的曾家奴仆,则已经在打算自己的後路。例如该怎么跟三千阁当家的艳姐儿加油添醋地撇清、以示自己与弄丢牡丹头牌一事无关……唉!这年头,奴才跟错了主子,比女人嫁错了老公还惨啊!
於是,一群人在码头边上长吁短叹了起来。
远在三个岛外的浅滩上,被海浪冲上白沙地的一男一女,还昏迷不醒。
一身湿淋淋的女子即使容颜憔悴,依然不减其丽色。
那眼贴在她身上的衣料,将她姣好胴体的诱人线条勾勒得清清楚楚,浅浅的呼吸起伏仿佛随时要睁开眼睛,那灵动的目光将要望向这接纳了他们的小岛。
相对於女子的毫发无伤,那将女子拥在怀里保护妥切的男人,就显得狼狈不堪了。
磨著沙子、擦到礁石甚至撞到漂浮海上的浮木,大大小小的伤口简直有些惨烈,所幸都不是深割的伤痕,於是上了岸也慢慢收口,血是不留了,但却会极痛。然而庆幸的是,男人并没有醒来面对这些伤。
比起外在伤痕,对男人而言,真正困扰他的,反而是因为长时间无意识地奋力游泳而造成的肌肉酸痛和轻微拉伤吧?
即使男人武术根骨极好,也禁不起在暴风雨侵袭的大海中奋游之後而产生的惊人酸痛。
再次庆幸,上岸两天了,男人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但是那美丽的女人醒了。
她眨了眨眼,先是困惑,再是惊讶,而在看清紧搂自己的人是谁之後,她更是感到错愕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为什么他与她会一起漂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但他们还活著……为此,风摇蕊叹息了。
能活著是好事,但一起漂流到这陌生地方却不是好事;更糟的是,显然他们是遇难了。没办法和船上护卫联络的话,他们身上什么也没有,要怎么在这地方活下去?
而这男人……
风摇蕊仔细地看著王尧东。他似乎很累很累,而且身上好多伤……
她抚摸著他横搂著她蛮腰的结实手臂。
这个男人,把她紧紧地护著呢……他没有丢下她。
风摇蕊低下头,彷佛笑了,又彷佛哭了。她落下一个吻,在男人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