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弥绛清楚的看到,谢天河的脸色难看起来,看起来好像是被戳中的痛处,弥绛敲了敲桌面,继续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虎毒不食子,可国师大人偏偏让人杀了那个私生子。”
弥绛啧啧,有些伤感,“如今这个慈怀将军,比起国师大人,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真是好人活不长,祸害遗千年。”
“抱歉呀,我对这些事……还真是不了解呢。”谢天河强行维持着体面,柔声道,“我不是耀禾本地人,对这里的事情并不清楚。”
“是吗?我不信,你肯定藏着秘密。”弥绛眯了眯眼睛,“和我交交心呗,我挺想和你当朋友的。”
“姑娘还真是坦率呀。”谢天河勉强的笑了笑,努力掩饰着不悦。
“昨日冒犯你的那位公子是我的弟弟,我先为他的行为道歉。”弥绛托腮,突然打起了感情牌,谢天河愣了愣,实在是摸不清弥绛的目的。
“他看上你了,以后会常来找你。”弥绛将腰间的玉佩放到了桌上,轻声道,“我是他的长姐,这个,是给你的定礼。”
“定、定礼?”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谢天河的脸颊,谢天河偏过头,低声道,“姑娘,容我提醒你,我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
“男人又如何?我弟弟喜欢你,我自然是支持,请你不要厌烦他,也不要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东奔西走的去做生意,身边没有知心人。”弥绛睁眼说着瞎话,一点也没有怯场,言之凿凿的话语,倒像是真有这件事一般,“因为他带着儿子,许多人都……你懂得的吧。”
弥绛没绷住,险些笑出声来,还好她及时掩面,装作哭泣道,“谢老板,请你不要嫌弃,他的一颗真心是无价的。”
“是、是?”谢天河有点磕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弥绛站起身,匆匆道了别。
弥绛的背影远去,消失在门口,谢天河看着桌上留下的玉佩,偏过头瞥了一眼客栈外。
灯火璀璨,喧闹依旧。
谢天河托腮沉思,看起来有些苦恼,客栈内的客人渐渐少了,谢天河抬眸向前看,看到远处有个讨厌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人径直来到谢天河面前,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谢天河觉得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谢天河问:“出了什么事?”
墨辰道:“伊华来信了。”
谢天河一怔,看到墨辰将一封带血的书信自心口处取出,谢天河有些焦虑,顾不得客栈内嘈杂的环境,直接拆开了信件。
一目十行的迅速阅读后,谢天河缓缓抬起了头,“她愿意出价千两黄金,收买慈怀将军。”
墨辰听完谢天河的话,微微一笑,格外亲切的对谢天河道,“你不愿意吗?这可是黄金,如果买卖做成,你会成为富贵的人,咱们的母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的。”
听到墨辰略带兴奋的话语,谢天河不悦的强调道,“墨辰,那是我的母亲。”
名为墨辰的人摊开手,满不在乎道,“可我是你的血亲,是你的同胞兄弟。你不能因为我曾经去过虚陵山,就不肯承认我的身份。”
“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药童,认清你的身份。”谢天河扬起下巴,傲慢的出声让人带走墨辰。
客栈大厅内休憩的客人站起身,大步来到了墨辰身边,墨辰无奈,只好妥协的离开,谢天河的这句话并不假,这客栈里上上下下都是谢天河的人,如果在这里反抗,只会自讨苦吃。
不过刚刚的那封信件,墨辰真的很感兴趣,如果这个愚蠢的血亲不清楚该做些什么,那墨辰不介意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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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绛向鹤岁学习交流完后,马上就去实践了hhhhh
名字!名字?
“你现在的脾气和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可管不住你了。”
冯琢将桌子敲得咚咚作响,连带着上面的铜杯也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被点名的人不在意这些小噪音,伸手去够远处的酒杯,冯琢见了,心头火烧的更盛,直接将杯中的酒水泼到了丹香脸上。
“谁让你进地牢的?我不过是一眼没注意,你就把须同安处理了,我的小太爷,求您收收脾气,你要是觉得现在无聊,我立马派你去赤燕或者是羌戚,别搅黄咱的生意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