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把令妹带到客栈来吧,成亲也好,论事也罢,一来二去也不耽误。”丹香淡淡开口,全然不顾谢天河焦急的目光。
只是男子并没有依言照做,盯着丹香的脸庞,思索一会后开口道,“我妹妹也许会更喜欢你。”
丹香扯了扯嘴角,“令妹还真是来者不拒。”
“好东西自然越多越好。”那人没听出丹香的讽刺,顺着话头这样说。
丹香只觉得太阳穴发痛,“您或许太草率了,一定是在说笑吧,我不过是个为财图利的走狗,我配不上令妹。”
“我妹妹挺喜欢小狗的。”那男子托腮深思,又看向另一旁的重眠,“那小子虽然看着还未及冠,但养个几年……’”
“养个屁!”丹香气的手指发抖,又恼又怒的看向谢天河,“你,就是你,你惹出的麻烦别恶心我的人成吗?!”
“难不成这是你的童养夫?”那人惊呼,此言一出,更是气的丹香险些背过气去。
“养你妈了个头!”
这声音格外刺耳,谢天河呆呆看着发怒的美人,一时间忘了处境。
他觉得丹香是美人,不仅仅是因为皮相,更是周身的气质,虽然现在发怒的人有些火爆,但如果稍加引导,在另一件事情上,一定会……
丹香再也忍受不了,起身一拳撂倒了男子,谢天河看着丹香甩了甩手上沾上的血迹,悻悻收起了那些妄念。
客栈内外的人匆匆散去,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丹香来到谢天河面前时,谢天河下意识笑了,“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这声谢谢我可担待不起。”丹香恶狠狠的说,“你献殷勤能献到这种地步,还真是——”
“我没有办法呀,客栈本就入不敷出,没有庇护,怎么能继续经营呀。”谢天河摇了摇头,叹息道,“公子,我什么都没有,为了生计,只能拼命和别人献殷勤。”
谢天河看着阴郁的丹香,眸光流转,手腕处的划伤不算深,但疼痛是怎么也忍不住的,丹香看见谢天河那还在淌血的伤口,胡乱用手帕为谢天河扎紧,“你怎么样我管不着,下次别牵扯——不对,没有下次!”
丹香脸色算不上好看,不悦的离开了,重眠就静静望着丹香的背影,没说什么话,谢天河低头看着手上的手帕,倒是莫名心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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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
夜色深沉,丹香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那团灯火通明,望眼欲穿。
左鸢姗姗来迟,背着弓箭来到丹香身边,大抵是丹香看的太入神,并没有意识到左鸢的到来,左鸢轻咳一声,见丹香仍旧没有反应,不由得烦躁道,“你是不是来的太早了,宴会才刚开始。”
“我等不及了,你守好这里。”丹香说着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左鸢,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看着丹香急匆匆的背影,左鸢倒是头疼起来。
这家伙做事真就如冯琢所说,从不计后果。
随心所欲,拎不清现状。
今日设宴,邀请的自然是慈怀将军的亲信,丹香这样铤而走险,总让左鸢的心惴惴不安,虽然有信心拼死将丹香救出来,但那种鱼死网破的场面,谁也不愿看到吧。
左鸢叹了口气,重新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仔细观察着情况。
丹香的脚步轻快,不多时就已经混入了宴席,餐桌上人们推杯换盏,各自交谈,丹香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尽量自然的游走在众人之中,恰到好处的攀谈,得体的举止并没有让丹香露馅。
这里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丹香攥紧了握杯的手,戴好了掩面的面纱。
周围的人浑浊不堪,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欲望,丹香垂眸,莫名回想起了鹤岁的话语。
【你被困在了过去】
过去?那些东西都无关紧要。
丹香攥紧拳头,装作初来乍到的新面孔,四下张望后,找到了目标,丹香畏惧的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制造相遇的机会,小心翼翼道,“这场宴会真是热闹,这位大人,您知道今日身份最贵重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