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香听到铎子青无力的话语,焦急道,“别闭眼睛,你没事的,我今天就带你走。”
小五看着丹香身后滴落的血液,急的眼泪都落了下来,但丹香不肯放下铎子青,固执地往前走。
铎子青感觉到一阵眩晕,迷迷糊糊的往上看,看到了丹香年轻的面庞,“不该是你啊。”
“那该是谁,告诉我,别不说话,喂,听得到吗?不该是我,那该是谁?”
“该是冯琢……”铎子青拽着丹香头发的手松开了,喃喃道,“他该带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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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子青和冯琢确实有过婚约,也算是娃娃亲,但冯琢对铎子青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
后来国师自刎后,耀禾的九王让亲信顶替国师的身份,冯琢一下子被背刺了,想讨说法,但被九王威胁了,冯琢不得不带着狼羽离开耀禾,后来听说铎子青有了女儿之后,彻底封心锁爱了
烙印
微风和煦,烛火缓慢的燃烧。
左鸢原本在整理旧书,翻动书页检查资料时,耳边莫名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左鸢原本以为是哪个出外勤的羽部新人归来,但转念一想,今日羽部休沐,根本不可能有人去执行任务。
也许是听错了,左鸢这样想着,埋头继续整理,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着的还有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左鸢有种不好的预感,抬眼向外望去,瞳孔微缩。
一个昏暗的人影依靠在门扉旁,像一株开尽的牡丹,花叶凋零,几乎要碾入尘土。
左鸢有些不确定,但对方的胸口处,确确实实插着一枚莲花金器,那莲花吸满了血,愈发妖艳起来。
昔日俊美的面庞布满了血污,脖颈处还有半支断箭,左鸢看着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虽然他还没说话,但左鸢却遍体生寒。
但对方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大事,他仍然能站在原地,静默着等待左鸢上前来。
胸口处绽放的金莲好似天生就该生长在他身上,完美的与他融为一体,血做叶子,肉做土壤,这样才能开出最娇嫩圣洁的花,不是吗?
左鸢慢慢走上前去,还有些不敢确认。
“丹郎?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左鸢试探着摇了摇他,见丹香抬眼,左鸢总算是松了口气。
能动说明一时半会死不了。
“帮我把金器拔出来。”丹香垂下头,气息奄奄。
左鸢咋舌,但还是听话的伸出手,抓住了那朵沾满鲜血的莲花,感受到上面冰冷的血液,左鸢深吸一口气,将这枚莲花金器从丹香的胸膛处抽了出来。
丹香的身躯颤抖着,勉强站直了身子,胸前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让左鸢这样见惯生死的人都后怕。
“这样都没死,你还真是命大啊。”
“看老子没死,你伤心呐?”丹香的声音有些嘶哑,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他好像是没力气说话了,但听到左鸢刚刚认真的感叹,还是忍不住出声回怼。
“我这不是惊讶嘛。行吧,你最厉害,没死我真高兴。”左鸢仔细查看着金器,看制式绝对是耀禾皇家的手笔,但这东西怎么会在丹香身上?
左鸢还没讲出这个疑问,就听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于是,狼羽的这个夜晚,注定没有平静度过。
重眠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谁说了句受伤,睁开眼来到外面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快到了门槛。
“谁……受伤了?”
重眠看到左鸢急匆匆的抱着一个人,迈进门槛,身后跟着好多重眠不认识的面孔。
这样的热闹还狼羽还是很少见的。
重眠看到地面上散落的血滴,点点红色在青石板路上格外眨眼,像是盛开到糜烂的花朵,灼痛了重眠的双眼。
“是丹香吗?”有人不确定,试探的问。
重眠屏住了呼吸,也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