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亲……我还有父母?”丹香吞咽一下,声音还带着哭腔,“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父母。”
“是老大查到的,老大位高权重,想查什么不可以呀。”冯琢大笑,格外骄傲道,“别再磨蹭了,这会子老大应该已经备好了马车,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我走,我一定带你找到你的爹娘。”
“老大?”丹香喃喃,熟悉的名称让他警惕起来,“老大是谁?”
冯琢皱眉,敲了敲丹香的脑门,“你睡迷糊了不成。老大就是救你出来的那个人呀,这么快你就忘了他吗?”
“我没忘!”丹香立马答,声音洪亮道把冯琢吓了一跳。
冯琢推开丹香,揉了揉耳朵,抱怨道,“知道你没忘,喊这么大声,要把我的耳朵震坏了。”
如果这是个梦又或者是幻境,那应该不会有痛觉。
丹香低下头,焦急的去寻藏在腰间的匕首,可他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冯琢见他这么着急,便问他在找什么,丹香回道,“有刀吗?”
“要刀做什么?”冯琢虽然疑惑,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匕首。
丹香看着匕首上镶嵌的宝石,红色的玛瑙如一只红色的兽瞳,死死的注视着他。
这一切都完美的不真实,为了确保他没有被旧疾影响,产生幻觉,丹香狠下心来,往手心一划。
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痛得他直接喊了出来。
“好痛!”
丹香呲牙咧嘴,此刻的疼痛却让他抑制不住的想笑。
他的反应可真奇怪,冯琢虽然不解,但还是上前按住了丹香的手。
“当然痛了,我这把刀很锋利!”
冯琢手忙脚乱的夺回匕首,用手帕匆匆给丹香包扎好了伤口,“你到底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被梦魇住了吗?”
“我不知道——”丹香手掌颤抖,刚刚那疼痛不是虚假的。
如果感到痛,那这里——就不是幻境。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丹香竟有一种诡异的雀跃,但是,这地方太诡异。
丹香觉得心口灼痛,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胸口处的衣衫内,取出了一枚被丝帕包裹的簪子。
冯琢瞧见他取出这东西,有些稀罕道,“哪里来的宝贝,谁哪家的小娘子送给你的,看着可真好看。”
“重眠。”丹香念出这个名字,将簪子在冯琢眼前晃了晃,“沈重眠,你认识他的。”
“我?我可不认识玄叶的那位小太子呀。”
冯琢摸不着头脑,看着丹香倦怠的模样,恍然大悟道,“是他赏给你的簪子,对吗?哎呀,你可真讨人喜欢。”
“不,这不是——”丹香攥紧簪子,深呼吸道,“我可能,被梦魇住了。”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他到底怎么了?
丹香深呼吸试图冷静,闭上眼睛再睁开,冯琢还是在眼前。
冯琢担忧的看着神经兮兮的丹香,关切道,“你到底怎么了,是旧疾又发作了还是做了噩梦,要不,我去找老大来帮帮你。”
“不,他帮不了我。”
丹香蹲下身,有些崩溃道,“我和你走,你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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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香:起猛了,看见冯琢了,我死了还是他死了?
我的故事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着,冯琢觉得有些不自在,因为有人一直在和他讲故事。
故事中的那个他,像个没脑子的蠢蛋,轻易的相信了国师,为国师当牛做马,三年之后,才发现,国师骗了他。
国师没有为友人澄清罪孽,反倒毁掉了友人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