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曾经是位药童。
这般登不上台面的身份,弥绛竟然视若无睹,将这人看做亲人。
贺意觉得可笑,态度上更加轻蔑,“听说你曾经承蒙慈怀将军的恩惠,怎么,来报恩吗?那你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九王府,不欢迎慈怀将军的走狗。”
丹香面无表情的看着贺意,并没有说话。
见丹香沉默,贺意嗤道,“难不成你变成哑巴了?怎么,是觉得我不配和你说话吗?”
“杀弥绛的凶手是谁?”
原来是讨公道的蠢货。
贺意翻了个白眼,肆意道,“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是瑞霄,那个总是跟在姑姑身边笨手笨脚的蠢蛋。”
锐利的长剑出鞘,贺意看到丹香执剑站在面前,脸色郁郁,看起来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但贺意凭什么耐着性子给这种人解释。
贺意双手环胸,看着丹香充满敌意的行为,淡淡道,“这位公子,你想做什么呢?”
“我只想要个答案,杀死弥绛的凶手到底是谁。”
烛火跳动,好似催命的符咒。
贺意好笑的看着丹香,觉得这人固执,“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肯定是瑞霄。”贺意说到这,恍然大悟的转变了话锋,继续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说,是我杀了姑姑。”
贺意哼了一声,恶劣道,“虽说事实如此,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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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岁太了解丹香了,想让他失去理智,当然要提起慈怀将军
笑面
“你不会以为,你能杀掉我吧?”
贺意摊开手,嘲弄的看着孤身一人的丹香,该说这人是狂妄还是愚蠢呢?
有胆量独闯九王府确实勇气可嘉,但只有一个人,可不能达成目的。
侍卫已经现身,贺意转身让他们争斗,对那些痛苦的嘶吼并不在意。
久居深宫,怎么可能没有手段。
要怪就怪她来的不是时候。
要怪就怪她非要来争夺权利。
贺意平静的来到窗边,窗外春景浓郁,新展的嫩芽格外喜人,贺意想起幼时在庭院中嬉闹的旧事,心绪繁杂,孤独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人陪伴,等待贺意的是无止境的恶意。
幼时那场暗杀至今都心有余悸,冰冷的寒风划过脸颊时,贺意真觉得人生要停滞了。
没人会期望贺意平安,贺意只能自己抓住生的希望。
身后的打斗声渐渐变小,猎物濒死前的喘息声不断,贺意噙着笑,已经能预料到丹香的惨烈情况。
双拳难敌四手,手中的长剑已经被砍断,丹香强撑着站在原地,身上的刀伤触目惊心。
对付不安分的狸奴,必须要拔掉爪牙,贺意饶有兴趣的看着仍不肯服软的丹香,笑道,“你根本奈何不了我,你为什么偏偏这么固执,难道你喜欢姑姑吗?”
嘲笑的声音刺耳,丹香的嘴里满是铁锈的滋味,刚刚的打斗并没有捞到好处,但面前仅剩的几人应该很好料理。
虽然手掌发痛,脑袋里嗡嗡的耳鸣声不断,但丹香还是挺直了脊梁,死死盯着贺意道,“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哈哈哈,你们算哪门子的家人,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吗?”贺意嗤笑,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打心眼里厌恶,“你只是狼羽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攀亲戚。”
一直都是贺意像条毒蛇一样喷洒恶意,丹香也想反击,丹香冷笑,淡淡道,“我没打算认你当儿子。”
话音刚落,丹香还适时的补上了一个白眼,这样轻狂的态度,果然激怒了贺意。
贺意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狼羽早就烂了,慈怀将军还是死晚了,哎呦,我真奇怪,为什么冯琢死的时候,没把你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