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碣棋并没有松一口气,因为他意识到出事了。
陈珲依旧半昏迷的状态,陈碣棋摸出电话:“喂——林北溪——”
“你现在带着实验室的试剂过来,然后把我柜子里面的那些信息素提取液全部拿过来,然后还要去药店买信息素抑制剂,信息素阻隔贴,还有干净的床单被罩——”
“我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们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你又什么资格使唤我。”林北溪毫不客气地截断陈碣棋的话。
陈碣棋停顿了两秒,然后说:“我怀疑我哥要进行二次分化了,你最好现在就过来,我发地址给你。”
“二次分化?!”林北溪蹭地坐起身,“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给他用了一点点药,按照我控制的剂量,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也不像是要二次分化的样子,我现在不敢带他去医院,他随时可能会陷入情热。”
“我现在过来。”
“别带人,就你过来,我可以做你的实验标本,我哥不行。”
电话挂断之后,陈碣棋迅速地检查陈珲的生命体征,发现体征是平稳的,只不过依旧陷入了昏迷的状态。陈碣棋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心慌无措的情绪。他向来自负,认为对陈珲以及自己身上做的这些实验万无一失,结果只是时间的问题。殊不知自己在暗暗种下可怕的种子。
林北溪的速度很快,他一个人提着东西闯进楼上,此刻已经五点多了,不少人都被吵醒,打开门在过道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林北溪调用了人脉和资源立刻发挥作用,周围人都被遣散了。好在这层楼就剩下几个房间里面有人,陈珲的房间在最里面,林北溪拉了一条警戒线在陈珲的房间外。
走廊喷洒了大量的信息素抑制剂,林北溪对那些好奇探出头的人来说是因为有人发情了。
可不少员工是知道那个房间住的是陈珲,一个贝塔。
林北溪解释:“他弟弟来看他,意外发情了,还是一个阿尔法,麻烦大家不要出来。”
林北溪推开门,陈碣棋坐在床边,正在给陈珲注射信息素提取液。
“什么情况?”
“不知道。”
“你不是说二次分化?”
“好像不是,我也不知道,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林北溪一把拎起陈碣棋,抵在墙上说:“什么叫做按道理不应该?你强制你哥发情?还是你用了违禁药物?!你是很重要,但是陈珲同样重要!”
陈碣棋毫不示弱:“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还希望我哥好好的,他现在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我并没有强制让他发情的,他根本不是欧米伽我怎么让他发情?!”
陈碣棋太年轻,林北溪担忧就在这里。
太年轻,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好,以为自己真得无所不能。林北溪是过来人,他比谁都明白意外的发生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陈碣棋推开林北溪,趴在陈珲身边。
林北溪问他:“走廊里似乎有味道,我闻不到,那是什么?”
陈碣棋:“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有点像是我的信息素,有点不像。我以为他二次分化了。”
“二次分化要是真这么简单,我们这个实验室都可以原地解散。”林北溪走到陈碣棋的身后,一只手搭在少年人的肩膀上,问他:“陈碣棋,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碣棋没有说话。
“你是要把你哥变成欧米伽是吗?如果实验不成功,他就变得不人不鬼的,你能从承受这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