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高兴的事情?”陈碣棋问。
林北溪想了想,笃定地说:“看来你们吵架了。”
陈碣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晚上来实验室。”
“知道。”
林北溪想了想,说:“你应该换一个研究对象,找一个和你匹配度高的欧米伽或者贝塔都可以,最佳人选可不是陈珲。”
陈碣棋沉默,手中的烟丝即将燃烧殆尽,他抽了最后一口烟说:“嗯,我也决定了,换一个吧,等去了实验室,我就换一个。”
林北溪诧异陈碣棋这么愉快就答应了,他半信半疑地说:“当真?”
陈碣棋准备下楼,他们此刻实在实验楼的楼顶,到处都是杂物,非常乱,陈碣棋推开生锈的铁门,说:“决定了。”
礼堂的座位全部坐满,陈碣棋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走上讲台,舞台上只留下了一盏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平白地给他镀上一层细碎的光,照得他更加俊逸成熟。他微微低着头,手上拿着演讲稿,对着台下开始输出内容。
他言语恳切,说话不徐不疾,略带低沉地声音将稿件演讲地非常感人。演讲完毕,台下的掌声雷鸣。在最后的致辞环节,陈碣棋还特意提到了他的实验老师开放实验特权,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
台下的老师纷纷鼓掌,他的实验老师捂着嘴,眼眶都红了,正当老师侧过头准备擦擦脸上的泪水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转瞬即逝,老师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毕业会很快在众人的欢声中结束,天气渐渐回暖,今天的阳光也非常好。陈碣棋将外面的西服脱下,穿着里面的马甲,衣服搭在手上,衬衫领口顶上的扣子被他松开,坐在礼堂的角落休息。
半响,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陈碣棋。”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出现。
陈碣棋起身,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走过来,陈碣棋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猜到了一半。
“你好。”
“你好。”女孩把自己手上的信封和巧克力双手递给他,说:“这个毕业快乐。”
陈碣棋正打算推脱,却远远看看门口探出几个脑袋看着这边,他想了想,把巧克力和信封收好,对女孩说:“谢谢。”
身后的那群朋友看到陈碣棋收下了东西,满心雀跃。女孩也有点不敢相信,支支吾吾地告诉陈碣棋:“我的联系方式就在信封里面。”
“好的。”
陈珲下班回家,陈碣棋不在家,他似乎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陈珲没有问过,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桌上的饭菜倒是准备齐全了。
自从上次陈珲在宿舍出事之后,他便搬回家了,反正现在陈碣棋不会做什么越界的事情,他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倒不如回家住的舒坦些。
陈珲把公文包丢在沙发上,瞧见上面有一盒巧克力。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陈碣棋怎么忽然买巧克力了。陈珲把巧克力拿起来,底下压着一封信封。
陈珲明白了,不知道又是谁送的。他把东西放回原处,当做没看到。陈珲给陈碣棋塌了信息,问他晚上几点回来。
“很晚,不用留门,我带了钥匙。”
陈碣棋回家开门的声音很小,可陈珲还是第一时间听见了,他起身,装作出来倒水喝。陈碣棋还穿着西装,头发有些凌乱而且带着水汽。
“回来了?”
陈碣棋低头换鞋,嗯了一句,说:“哥这么晚没睡?”
“口渴,倒水喝。”
“嗯,早点休息。”
“外面下雨了吗?头发都湿湿的。”
陈碣棋摸了摸脑袋,随手捡了一块毛巾擦头发,说:“嗯,毛毛雨。”
陈珲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好表现做大哥的亲切温存,可陈碣棋打断了他:“哥,早点睡吧。”
陈珲哽咽在喉,把要说的话咽下去了,对着陈碣棋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沙发上的东西:“东西收好点,我进去了。”
陈碣棋不爱吃巧克力他是知道的,可他还是说让陈碣棋把东西收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最主要的是陈碣棋的反应,他竟然点头了。之前他也收到过一些巧克力,几乎每次不是给了陈珲,就是放在冰箱里。但这一次,他拿进去了。连带着那个带有爱心标志的信封都被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