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万一没有成功呢——
陈珲不敢想了,他忽然间抱住了陈碣棋,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陈碣棋笑了笑,他问:“有什么对不起的,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任何一件事情,参加实验,进行手术,还有死皮赖脸地和你凑在一起,我都时心甘情愿的。”
“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的阿尔法是不愿意受到易感期的支配的人,我们的药物终有一天可以帮助摆脱信息素的干扰的。”
陈珲闷闷地嗯了一句,忽然说:“那你给我用的那个什么药,就是冷松什么的,那是什么?”
“哦,那个啊。”陈碣棋挑眉,说:“那个其实就是针对我们两个血液凝合的一期药物,用来调动贝塔的假性发情的。”
“当时研制出来我们都觉得很成功,结果发现,这玩意只适合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产生作用,而且还有一点副作用,后面就没有跟进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好的,所以留了几只。”
“哥要是还想要用的话,我随时可以在实验室弄一点回来。”
陈珲:“你想太多了。”
“真的不想?”
“滚。”
晚上,陈碣棋抱着陈珲睡觉。
陈珲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又醒了,忍不住地从陈碣棋的怀里爬出来,陈碣棋被他的动静弄醒,又把他捞回来,说:“又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抱着我难受。”
陈碣棋听他说这话,清醒了一点,说:“前阵子都是这个姿势,怎么又难受了。”
陈珲想了想说:“你不觉得咋们有点太黏了吗?”
“没有啊,我们白天都这么忙,就晚上这么一会在一块,有什么黏的。”陈碣棋微微撑着身子,拉开台灯说。
“但是,就是太黏了点吧——”
“陈珲。”陈碣棋眉头压下来,不爽地说:“哦,又要拒绝我了是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陈珲又躺回他怀里,然后说:“其实我就是不是很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到底看上我哪了?”
这件事困扰了陈珲好一阵子了,他一个贝塔,什么都普普通通的,做什么都很一般,陈碣棋怎么会这么爱他呢。
这真的很令人困惑。
“哪都喜欢,哪都看上了。”陈碣棋把灯灭了,翻身又抱着人。
陈珲稍稍拉开一点距离,问:“那你当时喜欢我,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喜欢你又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除了有点困扰。”
“什么困扰?”
“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我的变化。”陈碣棋搂着他,抬起手撩了撩陈珲的头发,说:“那时候我特别想你多看我一点,多发现一点我对你感情的变化,但是你一点都不在意,每天回家问一嘴吃过没有,然后就回房间了。”
“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想通过冷漠或者闹点事情出来引起你的注意的。”
听到这里,陈珲来了兴趣说:“比如?”
“我那时候又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你,不和你说话,每次回家只是呆在自己家的房间里。”
“还有呢?”
“把衣服乱丢,情书乱丢,不打扫卫生。”
陈珲回想了一下,的确在脑海中检索不到这段陈碣棋自以为青春叛逆时期的记忆,他说:“这也不算什么吧。”
陈碣棋凑上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认真并且肉麻地说:“在为难你的我也不舍得做了。”
回想起陈碣棋是厚着脸皮强上他的陈珲呵呵一笑:够假,够酸。
陈碣棋也笑了,胸腔微微震动,他说:“哥,你知道后面我是怎么想开了,搭理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