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一会儿,他便发了脾气。
“他妈的什么狗屁训练,老子不练了!”
“你滚吧。”
他坐在轮椅上,不愿再起身。
我蹲下身子,轻声细语对他说:“陈先生,万事开头难,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他生气推开我,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又磕到了膝盖。
很疼。
“我叫你滚,听不懂?”
陈衍没有丝毫歉意地瞪着我。
我缓缓站起,重新蹲在他身边。
“陈先生,难道你想这样过一辈子吗?”
“我们什么关系?我怎么样用不着你操心吧?”
是啊,我们什么关系呢。
“阿衍~”
一声柔弱婉转的女声传入耳畔。
是昨天那个女子。
陈衍一下子喜笑颜开,“小早怎么又来看我了。”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又不乖乖训练呀。”
她说,他笑。
琴瑟和鸣的小甜剧,独独我是台下的看客。
董早早向他撒娇:“阿衍,你就听医生的话,再试试嘛~”
“全当为了我。”
他一口就答应了。
一点不似我劝他时那么难劝。
只是第二天,我就一身伤了。
她在他的心里应该很重要吧。
在董早早的陪伴下,训练终于得以顺利进行。
只是他累了要她抱,渴了要她喂水,疼了要她安慰。
时时刻刻,形影不离。
我看着,也只能看着。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失忆是他的伪装。
直到从小山村心灰意冷的回来后,我才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