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凯风发出一阵好像是哭声的笑声,“我告诉你哦奕伦,我们扯平了,你知道吗?我们扯平了……”
皱起眉头,乔奕伦走到浴室中拧了条湿毛巾出来,“你说我们什么扯平了?”
“你们害我破产,我害江芯苓流产,所以……我们扯平了!”手臂在空中重重的挥舞了一下。
乔奕伦为他擦脸的动作停滞住,疑惑的看著他醉醺醺的脸孔,“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流产?”
萧凯风眯著一双被酒精侵蚀得红赤的眸子睨著他,“你头壳坏掉了?你和江芯苓的孩子啊,你不知道吗?你不要告诉我没有和那个女人上过床,我跟你讲哦,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她摔倒,然后就流产了,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哦……”
这些胡言乱语让乔奕伦的心狂跳了一下,丢掉手中的湿毛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揪了起来。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见到芯苓了?你把她怎么了?”他焦急狂乱的追问。
接下来,萧凯风陷入了一阵沉默,他的酒像是醒了,涣散的眼神也渐渐凝聚焦距,定定的望著眼前人,好半天才开口。
“我在晴筠的家里见到江芯苓,跟她起了争执,推了她一下,她跌倒了,然后流了许多血,晴筠说她流产了。”
乔奕伦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一样,放开他,然后瘫倒在地。
他以为怀孕只是她不想让他回来自首而编的借口,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该死,他真该死!
“芯苓现在在哪儿?凯风,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陈氏综合医院……”
下一秒,房间中已经没了乔奕伦的身影,房门外的两个守卫一人挨了一拳,被打倒在地。
长舒了一口气,萧凯风手脚俱软的瘫躺在沙发中,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而且他也无心报复了,因为现在他心里最挂记的,只有一个女人而已。
分手,只是他一时冲动之下才会答应的,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早就已经后悔了。
可是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在那个时候回过身去求和,再加上那个时候晴筠在气头上,他怕她情绪激动之下再动了胎气,只能硬撑著离开医院。
不知那个让他伤透脑筋的小女人,现在是不是还在哭……
☆ ☆ ☆ ☆
“姊姊,快点趁热把鸡汤喝了,这个是上好的鸟骨鸡汤哦,最补了。”医院的病房中,江晴筠手脚俐落的从保温壶里倒了一碗鸡汤,坐到床畔。
幸好幸好,她忍不住想念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姊姊的孩子保住了,只是从现在开始到临盆,都只能在病床上度过,所以她要用心的照顾姊姊才行。
好在姊姊那天莫名其妙的丢了一张存有大笔金额的存折给她,现在就算她没有工作也不需要担心生活的问题,只从里面拿了一点点利息出来,便足够支付姊姊的住院费用了。
“晴筠,谢谢你……”因大失血而脸色苍白的江芯苓内疚的望著妹妹。她真不懂,小时候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妹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