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厌其烦的轰炸之下,王子妃只得选择性的将自己和阎烈之间签署的那份协议透露给她知道。
至于她亲生母亲就是阎烈继母这件事,则一个字也没有说。
「难怪早上我来酒店上班的时候,看到你竟然从阎太子的车上走下来,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没想到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和阎太子走得这么近……」
王子妃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别胡说八道,谁想和他走得近?要不是我歹命,不小心撞坏他那套价值百万的青瓷杯,你以为我愿意像哈巴狗一样,被他呼来喝去地当使唤丫头?」
陶晓洁扯了一个坏笑,「欠了债的丫头和少爷之间也是有很多爱情故事可以发生的嘛。而且他外号叫阎太子,你名字叫王子妃,一个王子,一个王子妃,简直就是官方绝配……」
「绝配你妹!」
王子妃受不了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换好制服,出了更衣室,也藉此逃避陶晓洁那番话给她带来的尴尬。
陶晓洁笑嘻嘻地跟在她屁股后,脑海中还不断妄想着王子和灰姑娘相处时的各种美丽桥段。
一个上午很快就在忙碌中度过,午饭时间刚过,王子妃突然被经理叫到2015号房,说有急事要找她。
匆匆忙忙赶到2015号房门口,她就见经理黑着一张脸,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妃妃,今天上午十点左右,你是不是来这个房间打扫过?」
王子妃茫然地点了点头,「对啊,当时2015的客人播内线电话,说厕所里有难闻的味道,让我们赶快过来打扫,今天负责2001到2019客房的,是我和贾曼丽。我们俩大概是十点十分过来的,客人当时已经离开了。我和贾曼丽在浴室里收拾了大概十五分钟,十点半左右,我锁门离开。」
她条理分明地将当时的情况逐一汇报给经理听,又问经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理黑着一张脸,语气沉重地道:「客人说,他有一支价值二十七万的钻石表不见了。」
这时,站在经理身后一直没吭声的贾曼丽大声道:「我的确和王子妃一起来整理的,但是我途中接了通电话所以提前离开,最后离开2015的那个人是王子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子妃皱眉道。
「意思就是,客人丢掉的那支价值二十七万的钻石名表,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你偷的。」
「贾曼丽,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了客人的物品?」
「因为你贪财!」
突来的声音,回应了她的质问。
只见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直直的看着王子妃,面露嘲讽,语带讥诮。
仔细一瞧,王子妃心头一颤。
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是早上曾因为一枚硬币刁难过她的客人。
「吴经理,我可以作证,你们酒店雇用的这个员工,在道德上确实很有问题。她既然能为了区区一块钱戏弄酒店的客人,面对数十万元的诱惑,自然也会做出手脚不乾净的蠢事。」
「这位先生,在你没弄清楚事情全部的经过之前,我不希望你随便将偷窃者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没错,我早上的确因为区区一块钱戏弄过你,但前提是,被你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块钱,本来就是我的。至于你口中所说的那支价值二十万的名表,抱歉,我根本不知道它长成什么样子,更没有趁人不备,将它据为己有……」
「你有听说哪个小偷主动在失主面前承认,她确实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吗?」王子妃认为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怒声问:「你的意思是把我当成小偷了?」
「否则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支手表为何会不翼而飞?」
「你不能因为你的表不见,就胡乱将罪名扣到我的头上。」
对方双手环胸冷笑,「我之所以会将罪名扣在你头上,原因有三。第一,你为了钱,不惜得罪客人;第二,有至少两名以上的证人可以证明,你曾在我房间没有人的时候待在这里;至于第三,你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人。以上三点,难道不能证明你有作案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