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烈?」
陶晓洁送给她一记暧昧的眼神,「你和阎太子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彼此直呼对方姓名的地步了?」
王子妃脸色一红,嘴硬的解释,「他名字本来就叫阎烈嘛,还有,你别转移话题,阎烈干么要解雇贾曼丽?就算他是咱们这儿的总裁,可贾曼丽只不过是个客房服务生,应该没有太多机会得罪他吧?」
「说起这个,就要问你喽。」陶晓洁向她眨眨眼,暗示道。
「问我什么?」王子妃完全是一头雾水。
「就是你被阎太子他弟谨陷是小偷的那天,贾曼丽故意从中作梗,讲了你不少坏话。不知这件事怎么就传到阎太子的耳里,第二天,他便打电话通知人事部,给贾曼丽结算薪水,让她马上走人,好像还说,皇朝不留乱嚼舌根、乱道他人是非的员工。
「妃妃,你和阎太子之间,不会真有什么吧?否则,一向高高在上的阎太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员工做到这种地步?我听说,当日你被关进警察局之后,正在苏州和客户谈生意的他,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飞车赶回上海,就是为了要把你从警察局中解救出来……」
听到这里,王子妃的心情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对于阎烈,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在心底作祟。
既想从他身边逃得远远的,又不受控制的想要去依赖他、信任他、接近他。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如果不是阎烈,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困境。
被他关心、被他照顾、被他拥抱、被他呵护,无形之中,她已经将他视为避风港,只要想到这世上还有个叫阎烈的男人给她当靠山,就会莫名感到安心和满足。
如果这样的感觉就是喜欢和爱,她想,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阎烈已经闯进她心底最深处的位置,赶都赶不走了。
「妃妃,你是不是喜欢上阎太子了?」
陶晓洁不是傻瓜,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只是没等王子妃给出答案,她便一本正经道:「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上阎太子,我都要提醒你,那样的男人不是随便任何女人都能碰得起的。虽然你是个好女孩,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懂得珍惜你的好。假如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到头来伤心难过的还是你自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听说,阎太子以前有过一个交往了好多年的女朋友。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阿波罗号上,他赏出十万块让人跳海去捡的那条丝巾?据说那条丝巾,就是他前女友留给他的纪念。别看那只是一条不起眼的丝巾,这些年来,阎太子始终将它带在身边,由此可见,他对那个前女友,直到现在仍然无法忘怀。」
直到陶晓洁离开很久,她的那些话,依旧让王子妃心头烦乱,坐立难安。
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一边告诉自己,阎烈确实不是自己能碰得起的男人,继续喜欢他,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苦恼和麻烦。
可另一方面,她又难以抑制地贪恋着他给予她的温柔和体贴,只要一想到他,整颗心就会被填充得满满的,夹杂着淡淡的幸福与酸涩,美好而又无奈。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傍晚。
虽然她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可蜘蛛毒液给她带来的伤害仍旧在无形之中影响了她的健康。
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至少一星期,一星期后,如果她身体各项机能都完全没问题了,才可以出院。
被迫留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日子让她十分无奈,可阎烈却非常严厉地警告她,在她恢复健康之前,若想偷偷走出医院大门,他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幸好住院的这段日子里,阎杰没事就会来医院探望她。
这天下午,阎杰像往常一样,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出现在她的病房。
被他一起带来的,还有一幅绢丝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