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就此沉沦,这种安全感,会让她溺亡。
她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男人胸前的衬衫,引来男人的一阵亲昵的安抚。
“怎么了?害怕吗?”
男人停下了出牌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飞机上无聊,刚上飞机他们就打起了牌。
“第三次坐飞机,还有些不习惯吧?”
云澈在一旁笑了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轻咳了咳。
“去帮拿一杯热牛奶,加一勺糖。”
他转头对不远处的空乘说道。
“好的。”
“吃早餐了吗?”他低声问她。
兰心摇了摇头。
云澈也顾不得出牌了,“怎么还没吃早餐,这都下午了。”
“收拾东西就没顾得上。”
然后又小小声凑到盛严明耳边轻声说道,“阿严,我不记得带你和阿澈的剃须刀了。”
男人们的衣食住行都很挑剔,这些东西出国还真不一定能买到合他们用的,让她觉得有些愧疚,事情没办好。
盛严明却是低低笑了声,“没关系的,到时候下了飞机你去帮我和阿澈挑。”
一旁的云澈投来好奇的目光。
“好~”她应了声。
“想吃什么?飞机上大部分都有。”盛严明又低声问道,像个慈父。
盛严明和云澈都不出牌了,这局也没法继续下去了,陆相燃抬眼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爽极了,手上的牌一撒直接撂挑子不打了。
兰心被吓了一跳,以为陆相燃要忍不住了。
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严格意义上说,她这样的行为,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她还是有些害怕一会两个男人发起疯来直接把她丢下飞机,那她怕是没有生还可能了。
人过的越好,就越怕死,兰心也不外乎如此。
想到这儿,她的身体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盛严明顾不上陆相燃发什么神经,他是最先感受到兰心情绪不对的人。
“没事,他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别怕,别怕。”
“阿相!”
云澈已经面露不善。
一次两次三次的,他在家都舍不得给小女人一点脸色看,好不容易带出来一次还能给人欺负了不成?
连苏朝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心里有事?”景轶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陆相燃难以控制的粗喘了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
听到景轶然的话,心里嗤笑一声,他何止是心里有事?
他的心都被人偷走了,偏偏偷心的贼还将他的一颗心弃之如履,让他怎么能不愤怒与难过。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多年的兄弟,难不成你们要我不要她?”
陆相燃早已被难过冲昏了头,像个寻不到出口的小兽,只能四处乱撞。
他很想告诉这个狠心的女人,她在意的人没有那么在意她。
但是却在话音未落看到女人发红的眼圈时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