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暗暗好笑,心说傻蛋,你根本就没染上HPV病毒,我之所以这么说是诳你呢,不然我怎么赚钱?点头道:“我肯定给你开最好的药物,就是可能有点小贵,还走不了医保……”
“没关系没关系,你尽管开,我不缺钱。”刘飞虎截口打断他的话。
那医生说了声好,开始给他开药,给他开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进口药,看似针对病情,实则全是骗钱用的,又盯住他道:“我给你开的是一疗程的,差不多一个月,吃完你再来开药,要吃差不多三个疗程才能好。吃完三个月咱们再复查,能治好当然是最好,不行咱们就换药。这种病毒比较顽固,没那么好治,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刘飞虎还是毫不怀疑,心想这种病毒能导致癌症,当然不是好治的了,他要说一个月就能治好,我还不信呢。
莫思雨随后去结账,好嘛,这堆药又花了三千多,加起来可就小六千了,等拿完药走出医院,对刘飞虎道:“老板,我怎么感觉那老家伙像是宰了咱们一刀呢。”
刘飞虎丝毫不以为意,哼了一声道:“宰咱们怕什么,只要能治好我的病,那都不叫事。”
莫思雨连连点头,他也希望刘飞虎能尽快痊愈,不然对他自己来说都是个政治风险,刘飞虎要是病倒了,当不了副市长了,他这个秘书不也跟着失去前途?
上车之前,刘飞虎想到传染这个病毒给自己的鞠雅丽,胸中怒火升腾,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后就破口大骂:“鞠雅丽你个贱人,自己有病不早治,把我特么也给传染了。更可气的是,我以往每次说戴套儿,你都说不用,说自己干净着呢,你特么就是这么干净的呀,啊?一肚子致癌的病毒,跟我说干净?你麻个痹的,我要是治不好,跟你没完!”
鞠雅丽也破口反骂:“滚尼玛的,我还说是你传给我的呢!刘飞虎你真瘠薄无耻,玩了我那么多年,现在我得癌了,你一句关心安慰的话都没有,还赖我传给你了,你还能更无情一点嘛?我告诉你,我要是癌症治不好,临死之前一定把你做的肮脏事都抖落出来,你也别想过好日子!”骂完气愤愤的挂了。
刘飞虎听后登时吓破了胆,忙给她拨过去想要赔罪,可这回鞠雅丽就不接听了。
刘飞虎又给她发信息赔礼道歉,问她目前在哪,自己要过去看望她,结果信息发出去没有任何回音,最后只能上车回单位,吩咐莫思雨尽快把她的所在打听出来。
秦阳那边,刚跟市检察院反贪局的陈向前专案组通完电话,得知陈向前已经供认了从市制药厂家属院新建工程和职工活动中心工程里面捞钱的罪行,也承认了挪用侵占公款,并把侵占公款的罪名扛到了自己头上,而并未揭发鞠雅丽以及更高一级的刘飞虎。
目前专案组正在清查陈向前名下数十个藏匿赃款的账户,希望最后能够通过赃款数目缺额,来迫使陈向前交代出贪污共犯。
但秦阳感觉希望不大,因为刘飞虎还在位,陈向前无论如何也不敢咬出他这个市领导来,而鞠雅丽作为刘飞虎的美女上司,估计他稍有怜香惜玉之心,也不会咬出她来的。
如果陈向前坚持背下这个大黑锅——哪怕他手里的钱和所捞的钱数目不对,怕是谁也拿他没有好办法,更奈何不了刘飞虎和鞠雅丽。
正发愁呢,手机忽然唱响,秦阳拿起一看,是鞠雅丽打来的,略一犹豫接听了。
只听彼端传来鞠雅丽悲凄低沉的话语声:“昨天在市钢构公司我没骗你,我确实有大病了,得了癌症……”说着抽泣起来。
秦阳暗暗心惊,问道:“什么癌?在哪检查出来的?”
“宫颈癌,一中心医院。”
秦阳奇道:“你怎么会得宫颈癌呢?你不是最近刚有异常反应嘛,这就转癌了?不过还好发现得早,应该是早期,比较好治,对吧?”
鞠雅丽听后感激涕零,道:“还是你人好,我拿到结果后,不知道跟多少人说了,可谁都没拿我当回事,谁都没问我一句好不好治,只有你拿我当朋友,关心我爱护我。”说到这呜呜哭泣。
秦阳嘿然叹气,道:“你对我也一直不错呀。你先别哭了,先告诉我病情如何,好不好治?”
鞠雅丽道:“听专家说,还是挺好治的,做个子宫全切,再做下盆腔淋巴清扫术,然后化疗一半年就行了,主要看术后癌细胞转不转移。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呀。”
鞠雅丽苦兮兮的道:“我明天早上就要做手术了,但我没有丈夫,患癌的事也不敢跟父母说,所以想请你来医院陪着我做完手术,要不然我一个人实在太害怕,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