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齐哪是这种识时务者,他好面子,特别还是在女人面前,他要找回自己的场子,他面色赤红,边叫边骂:“裴厌你个杂种,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狗!活该你没妈!”
这话一出,瞬间又是一片鸦雀无声。连笑得停不下来的顾嘉裕都闭上了嘴。
谁都知道,在裴厌面前,最不能提的,就是他死去的妈,这是他的逆鳞。
“再说一遍。”裴厌冷冷道。
气压骤降,钱思齐腿已经发软了,语气也明显弱了很多,他上下牙打颤,哆哆嗦嗦道:“裴厌,裴厌你没……”
裴厌一脚踢在他的膝盖骨,“咚”的一声,他立刻跪在裴厌面前。
他闷哼一声,开始道歉:“裴厌,我错了……”
裴厌轻轻笑了一声,又病态又疯:“现在,有点太晚了。”
他看了一眼徐思婷:“打回去。”
怎么打你的,你就打回去。
徐思婷不可置信,虽说钱思齐打了自己,但他家有权有势,当初自己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选择跟他在一起的,而若是自己还手,那麻烦可就大了,她可不敢保证钱思齐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她不敢。
裴厌:“怎么?不敢?”
徐思婷吓得哆嗦,比起钱思齐,眼下她更害怕裴厌。都说裴厌性格暴戾乖张,可她之前只注意到他那张漂亮的皮囊,和青春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偷偷爱慕裴厌,可没想到这一切会被钱思齐知道,才有了今天的闹剧。
裴厌以身作则,扇了钱思齐一耳光。钱思齐鼻血直流。
他又看了她一眼:“学会了?”
徐思婷点头如捣蒜,积攒了所有力气扇了钱思齐一耳光。然后又看了一眼裴厌,他意思是继续。
徐思婷又哆哆嗦嗦地扇了钱思齐一耳光。
雨还在戚戚沥沥地下着。
温厘知站在巷口被吓到了,她觉得这巷子里的人简直疯到可怕。她惹不起但躲得起,她决定换条路走。
就在这时,巷口的路灯把她移动的影子投射的很长,刚好倒向巷子里。
社会哥似乎是发现了这道影子,他音色淡淡,穿透过来——
“怎么,很喜欢偷看吗?”
温厘知的脚步冻结在原地,她刚想撒腿逃跑。
社会哥又说了一句——
“过来。”
这次和白天不一样,这里没有狗,眼下只有一种情况,温厘知没有听错,这个社会哥是真的叫自己过去。
过去干嘛?
温厘知心头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自己窥探了社会哥打架的秘密,他是不是也要揍自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