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唯爬到一半后突然开口:“长公主前几日过来也是走上去的?”
谢灼凌:“那倒不是,母亲年岁高,她是坐轿子上去的。”
傅屿唯:“哦。”
谢灼凌:“累了?”
傅屿唯改为抱着他的胳膊,“有点。”
毕竟养尊处优,傅屿唯出门都是车接车送或者自己开车,足底皮。肉细滑连个茧子都没有,可见都没走过多少路,像这种爬山,不坐缆车,傅屿唯绝不会去。
谢灼凌毫不犹豫道:“我背你。”
傅屿唯:“还是算了吧,佛门重地,叫人看到多不好。”
入乡随俗,来都来了,若是传出去,显得多不诚心。
谢灼凌不以为意:“看到就看到了,上来,我背你。”
傅屿唯见他来真的,吓唬他:“咱们这是去上香,佛祖都在看着呢,可要诚心点。”
谢灼凌:“……”
毕竟是为了成亲来的,世子默默站直了身体,可不能有什么差错。
“我拉着你。”
说是拉,实际上世子臂力惊人,到最后傅屿唯都觉得是挂在谢灼凌胳膊上,到底是习武之人,谢灼凌面不红,气不喘,带着傅屿唯似是如履平地。
崇隐寺巍峨宏伟庄严肃穆,这个点的香客不多,百姓过来一般都是天蒙蒙亮就出发,不会等到晌午。
小沙弥领着他二人进大殿。
傅屿唯和谢灼凌各自接过香,跪在蒲垫上,朝着正中央的佛像拜了拜,而后起身贡了香。
离开大殿之时,谢灼凌若无其事地朝着一旁的功德箱扔了一锭金子。
虽说佛门一视同仁,但到底谢灼凌是世子爷,身份尊贵,小沙弥带他们到后院的厢房歇脚,并送来斋饭。
傅屿唯递了双筷子给他:“世子刚刚那是做什么?”
谢灼凌这会也饿了,寺庙都是些粗茶淡饭,味道不好也不差,没得挑剔。
“什么做什么?”
傅屿唯累着了就没胃口:“我看到世子扔了一锭金子,有什么说法吗?”
谢灼凌:“……那倒没有。”
世子爷就是觉得既然放了这个功德箱,他就往里投点,权做为他的亲事行贿赂了。
傅屿唯:“好吧。”
谢灼凌见他没怎么动筷子,给他夹了青菜,“多少吃些,下午还要去月老祠呢。”
傅屿唯只觉食不知味,往嘴里送了一筷子:“月老祠也是在山上吗?”
谢灼凌看他那恹恹的神色,知道他今日是累着,含糊道:“半山。”
傅屿唯吃不下去了:“可以坐轿子吗?”
谢灼凌板起脸:“不可以!月老看着呢!”
傅屿唯:“……”
行吧。
用完斋饭后,小沙弥过来说住持有请,傅屿唯和谢灼凌又跟着他前往。
慧净大师威望极高,被熙荣帝奉为圣僧,眉须发白,整个人都透着超凡脱俗的佛性,坐在树下,见他们过来了,和善一笑。
“二位请坐。”
谢灼凌和傅屿唯分别坐在桌旁放置的蒲团上。
慧净大师笑着看向的傅屿唯,“施主是有缘人。”
傅屿唯对上慧净大师那双仿佛勘破凡尘的眼,顿时正色起来,用了原声,“大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