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拍了拍掌,早便守在外面的一队歌舞伎款款提裙而至,个个身姿曼妙,面容绝艳。
崔闾朝她们摆手吩咐,“好好伺候着,若能叫公子们带了尔等离开,也是你们的福气。”
娇声燕语,盈盈入耳,“是,多谢大人,婢子们定会好好服侍各位公子们的。”
觥筹交错,崔闾倚着圈椅一侧,为不显突兀,旁边自然也有一位美人相陪,娇鵲被安排给了崔仲承,其为场中最艳者,汇聚了全场目光,有人甚至还开玩笑道,“真真是崔大人偏心了自家人,仲承兄艳福不浅哪!”
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同出一脉的事,并非秘密,崔仲承虽然一直没开口,但就冲他与崔闾频频碰饮茶的动作,便知清河崔氏目下是个什么态度,有知道清河崔氏内里是个什么情况的,不免心中冒酸,暗叹其家族好运道。
眼看就要在这一代中落了,没料在江州竟然又崛起了一支,真真是气运不绝呀!
崔仲承笑着揽过娇鵲,并不理旁人调侃,注意到卢昱望过来的目光,笑着谦让,“卢兄莫不是看上了我身边这位?若是喜欢,让了你便是。”
说着,便将娇鵲推了过去,哪知娇鵲身子属风做的般,碰一下就倒了,“哎呀!”
声如乐鸣,异常动耳悦心,引得其他公子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纷纷揶揄的看着卢昱,起哄道,“卢兄,如此美人,可莫要辜负了崔兄的一片好意,哈哈哈,你要不收,兄弟们可就不客气了。”
娇鵲捂脸,拿小鹿般的眼睛往卢昱处偷瞄而去,叫眼尖之人捕捉住后,又开了玩笑道,“哎哟,这美人似也看上卢兄了,真真好眼光,知道咱们这群人里谁最贵了,哈哈哈哈!”
崔闾含笑抿了一口旁边美人递上来的果酒,事谈完茶撤去,酒自然要上,又有佳肴辅之,琴声相伴,宴饮中的肆意行止,便显露了出来,再没有先前端着的拘谨之态。
卢昱饮了一口旁边美人递的酒,垂眸盯着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美人,笑的一派风光霁月,“崔兄割爱,那卢某可就笑纳了。”
然后如愿看到了崔仲承脸上一瞬间的僵持,卢昱满意的冲地上的娇鵲招了招笑,并推了身边的美人冲着对面的崔仲承道,“你去侍候崔公子吧!那美人撅着嘴,细声细气,“是,奴就知道,凭娇鵲姐姐的样貌,定然是我等争不过的。”
说完引得一片笑声,她便顺利的和娇鵲换了位置。
卢昱最负盛名的一个择美标准,就是喜圆润形的娃娃脸姑娘,而崔闾给他安排的第一个,就冲着他的喜好去的,如此明显的投其所好,必会引起他多疑的考量,而此时崔仲承若从旁引导两句,这换人的目地,也就算成功了。
至于崔仲承为什么会配合崔闾呢?
当然,是因为他们现在有共同的目标,拉卢氏下世家谱第一位啊!
有这么个香饵在,崔仲承简直无有不应的。
如此,娇鵲便到了卢昱身边。
崔闾的这一场戏的第二个目地,也就唱成了。
果酒不醉人,他就着身边的美人手多喝了两杯,便借口更衣出了厅。
外面的空气飘着银骨炭的松香气,他舒了口气抬脚往旁边的屋中去,一进门,就迎上了一道揶揄又关切的目光,“酒好喝么?帷苏身体弱到竟然都提不起酒盏来了?”
崔闾斜睨了那人一眼,绕到屏风后头解衣裳,声音里带着微醺,“宁兄是怪我没有用美人如此招待你?”
这大惊小怪的语气,跟没用过侍婢一样。
那人跟着绕过来,倚在屏风上,双手抱胸,“可不是,我来了江州如此久,帷苏怎从没想过如此款待于我?啧,那样多的美人,全便宜了他们。”
崔闾歪了歪身体,无奈道,“宁兄,更衣时需回避的道理可懂?你怎地如此……”不讲究。
某人眨了眨眼,一副恍然大悟样,拍手道,“那我们一起更衣好了,如此就都不需要回避了。”
崔闾叹气,“你有完没完了?虽说隔着一墙之差,可你也看见了,这酒我若不喝,便显出几分疏离傲慢来,我是要与他们交涉,有后继更进一步合作的,态度过于傲慢了,谁理我?不得低着脑袋,摆出一副求融入的低姿态来么?酒是必须喝的。”
太上皇一脸调笑的模样,终于收了回来,顿了一下道,“那你也无需实实在在的喝上半壶,略沾一些便是了,帷苏,我很怕你受不住酒性,如此天寒地冻,你又连续熬夜,万一……”
崔闾摆手,“我知道分寸,果酒而已,并不伤人,行了行了,你放我先更衣。”
一口酒气,直喷的太上皇眉头紧皱,“你更你的,我又不会打扰你,哦,难不成我在这里,你还尿不出来不成?”
崔闾打了个酒嗝,揉了额头道,“我是嫌你叨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状态不好,字数少了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