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一样白净的沈天赐嘟着小嘴儿一脸委屈:“可是我想有真正的爹,我爹真的死了吗?”
想到那具堪称绝色的‘尸体’,沈昭宁放下碗尴尬的咳了两声。
“当然死了,不然娘用得着这么辛苦一个人带着你吗?乖,咱不要爹。”
小家伙其实很少要爹爹,可孩子到底是孩子,心里有执念,也会羡慕别人有爹。
沈昭宁不忍心,最终做出决定:“这样吧,今年过了,娘攒够了钱就带你换个地方生活,然后给你找个爹。”
大不了到时候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不错。
小家伙却以为沈昭宁是想带他去找亲生爹爹,乐得跺脚脚:“好呀好呀!我们拉钩!”
沈昭宁无奈的笑着跟儿子拉钩,看着那张越发漂亮的小脸蛋,全随了他爹。
随便找个男人还真有点不好糊弄,小家伙机灵着呢!不然也不会一直不信他爹已经死了的话。
夜里,小家伙睡着了。
沈昭宁穿衣起床,拿着一些银两送到了隔壁。
这时候王二娘才给人洗完衣服回来,她男人卧病在床,日子不好过,还有孩子要养。
现在他们两家人算是搭伙过日子,每个月沈昭宁都会送些生活费过来,当是平日里吃饭和照看孩子的钱。
起初王二娘一家人还推脱,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每次王二娘都颇有感触,说不出感谢的话,眼里却都是泪。
沈昭宁也不好随便安慰,她现在是男人,不好跟女人近距离接触。
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说道:“县太爷家里缺个煮饭的婆子,我推荐了你去做工,明天就可以去,比你现在做的活儿轻松不少。”
王二娘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沈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屋里,卧病在床的王大哥也出声道:“沈兄!多谢!”
沈昭宁微微一笑回了自己家,尽管她已经很注意了,还是会招来闲言碎语。
有些老太婆喜欢嚼舌根,会说闲话,说王二娘跟她不清白,王大哥没用,靠老婆伺候别的男人吃饭。
这事儿她骂过那些老太婆,背地里还是不消停,她也就只能多注意一下。
第二天凶手归案,是被害人的妻子,那男人常年酗酒家暴,女人孩子每天挨打吃不饱,一身伤瘦得不成样子。
前几天男人喝多了又打女人,还扬言要把她丢河里淹死,两人推搡之下女人失手把男人推进了河里。
沈昭宁在现场目睹审案过程,心如止水,在这个年代她看过太多女人的不幸了。
而她无力改变别人的命运。
但意外的是,县太爷在了解过所有情况之后,竟然没按规矩来。
一拍板说道:“罪犯柳氏,念你是一时失手,家中还有孩子嗷嗷待哺,本官酌情饶你,待孩子大些再服刑流放三年,你可有异议?”
所有人都意外于县太爷的宽厚仁慈,柳氏更是感恩戴德痛哭流涕。
只有沈昭宁笑而不语,这年头仁慈的清官可不多见,特别是这种能听得进去建议的清官。
下堂后县太爷章卿之和她走在一起,四十多岁的老哥和十九岁的小老弟相处自然。
“沈老弟可想过去更好的地方发展?明年我就要去京都任职了,你可有意愿随我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