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玻璃纹丝未动,而洛鸢亲眼看着洛飞被狱□□制服在·地,才彻底转身·离开。
一出高高的监狱围墙,洛鸢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压垮。
随从的律师道:“洛小姐,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诉求,鉴于·您补充的证据,追诉到无期不是问题,还有……。”
“关于·您的婚姻协议,您和您伴侣事·先·约定再续约吗?如果·没有的话,是时候发通知提醒叶总了,离婚冷静期是三个月,财产分配三个月……”
续约?
她是答应过叶清越要续约来着。
只是此时脑子混沌一片,洛鸢好像失去了身·体支配,不知道自己回复了什·么,只能看见律师朝她点点头,拎着公·文包离开了。
她还看到叶清越为她安排的司机从车上走了下来,拦住她焦急道:
“太太,您要去哪?我跟着您,叶总特地叮嘱过要寸步不离。”
“我想自己呆呆,不用管我。”洛鸢听到自己的声音。
司机为难:“可是叶总说……”
“走开!别跟着我。”
z岛监狱的山脚下,
李助理看着后视镜中的人道:“叶总,哦不,叶董您怎么不陪夫人上去探监呢,毕竟您都专门腾出时间·在·这里等了。”
叶清越没有回答,夕阳西沉,她的半边身·子沐在·金灿灿的夕阳,一半沉在·阴影。
她只是望着刚从手腕上摘下的手表,整个人如同·尊贵的雕塑般沉默。
手表上的划痕,是叶清越唯一能留住的和洛鸢的记忆。
她睡不着的时候不数羊,也不数星星。
她会摘下手表,凑到耳边,听着指针一秒秒滴答走过,独自入眠。
近八年来的日日夜夜,叶清越只能用这种·方式去缝补,早已千疮百孔,四面漏风的心。
洛鸢好不容易才回到她的身·边,她用婚约将人绑在·身·边,想让洛鸢重新爱上自己。
失忆又怎样,叶清越有把握让洛鸢重新喜欢上自己,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可是她引以为傲的掌控力却总是在·洛鸢这里失灵。
就算她使尽浑身·解数,洛鸢也从来都没有说过爱她,甚至连喜欢也没有。
叶清越听着滴答的指针,闭上了眼睛。
幸福是场高利贷,对叶清越而言,洛鸢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