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有离开,就安静的候在一旁。
温侨捧着牛奶杯喝下小半杯,透过硕大的落地窗,望着越来越暗的夜色,问道:“上将去了哪里?”
“独立军团卷土重来,对首都星发起了逃婚在肩头闪着寒光。
他带好作战手套,捏了捏右手指关节,感受到一阵麻木的刺痛直达心脏时,霍兰希的面上仍看不出任何波动。
坐进医疗椅中后,他在原本的两只特殊抑制剂注射进程后,又增加了一道指令,加入了一针带有镇痛效果的欺骗性药剂。
这并不能让旧伤给他带来的痛苦减少分毫,但却可以让他的大脑保持清醒,准确而无延迟的对自己的身体下达正确指令。
伊洛尔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一切,表情有些担忧和无奈,但他什么也没有说,调出虚拟屏开始做战前汇报。
霍兰希闭目接受医疗手臂对他进行身体情况的检查和评估,一边聚精会神听着汇报。
他本来已经被国会罢免了指挥权,也就是说他现在不被允许以指挥官的身份去往太空迎敌。
所以除了那次他瞒着军部去荒星沙罗抓交易“白砜”的那群人,这些日子霍兰希都在做杀鸡用牛刀的琐碎小事。
说不烦躁是假的,但通过那个小oga竟然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件他追查已久的事的线索,实在是意外之喜。
想到这里,霍兰希问伊洛尔:“人接到了吗?”
“已经送到您的住处了,苏伯先生在,会照顾好他的。”伊洛尔十分积极的应道。
霍兰希无声点了点头。
“叮——检测结束,您的健康状况评估为,优秀,适宜注射强效抑制剂,是否进行注射进程?”机械手臂响起华美的冰冷女声。
霍兰希半只手臂裸露在空气中,袖子被挽到手肘处,灯光下突显出虬结的青紫色血管纹路,他按按钮的手刚要抬起,门口就传来一个刺耳的人声。
“值得敬仰的霍兰希上将,光靠强效抑制剂硬抗也不是个办法啊,再这么下去,我军第一指挥官要是被副作用变成了痴呆患者,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门口的人长的与霍兰希有三分像,银灰色瞳孔如出一辙,同样轮廓硬朗五官沟壑起伏深邃,但又大不相同,他眼眉上挑奸邪气十足,一身白色西装加身,领口的橄榄枝刺绣昭示着来人国会议长的身份。
国会与军部尤其是其下的指挥中心向来互相看不惯,指挥中心的黑衣制服是用来隐藏血迹的,相比之下,国会那帮稳坐安全椅的人,就喜欢泼洒点咖啡都会被弄脏的白衣。
橄榄枝原本在国会象征和平与友谊,他们是帝国团结的心脏,但最后国会却被外人戏称为“爬满橄榄枝的牌桌”,内部勾心斗角的明算暗算实在太像在打牌算计。
霍兰希按下按钮,机械手臂将针头刺入他的皮肤。
他却好像无知无觉,声音平稳:“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