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舱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霍兰希沉着脸色,仿佛山雨欲来。
晏停下车时还不忘叮嘱一句:“总之,一定要尽快带那个小oga来哦!”
霍兰希出声应下。
他知道晏停在担忧什么,假设“黑蜂计划”从未终止,发展至今已到成熟阶段,下一步就是收集高功能a类腺体研制安抚剂,中间不需要任何时间缓冲。
如果晏停的猜测没错的话,温侨就危险了。
不过帝国高层欲来的山风暂时还吹不到外城区起伏连绵的荒野丘陵上。
翌日,温侨没有接到祷告任务,正在教堂大厅帮人打扫卫生。
不过肉眼可见的有些心不在焉,一块一米见方的花砖来来回回擦了二十分钟,比阳光下反光的湖面还干净锃亮了。
他打算一会等神父主持完活动回来,就去询问有关调离的事,他的身份俨然不再是个秘密,魏尔沦的出现彻底打碎了温侨心中的侥幸。
他摸不清对方的来意和目的,只能是有多远躲多远。
温侨刚想把工具放回去,却刹那间在空气中嗅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气味。
甚至他的身体都比他自己更先捕捉到这点撩人的气息,先他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内心深处翻涌起难以忽视的空虚与渴望。
他先是听到了沉沉的脚步声,温侨猛地转过身,敞开的大门中一片橙黄色阳光斜打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正逐步向他走来。
霍兰希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黑色制服银白十字肩章,浅灰色眼睛在挺立的帽檐下遥遥望着他。
这是他们给彼此打下标记后的初见,温侨没想到会是如此仓促而突然的,标记产生的依赖效果还没有消失,他心头蓦地产生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迎上去扑进alpha怀里,让令他心安的味道充盈在身侧。
这种欲望叫依赖,也叫占有,在温侨想到霍兰希还有婚约在身时,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他开始嫉妒那个能和霍兰希携手一生的人,即使他们素不相识。
温侨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扭曲的背德感,好像这场标记是双方背弃原本伴侣的偷情行为,这种愧疚令人疯狂,却又意外的满足。
他们拥有的只是临时标记而已,霍兰希终会有一天会在万众瞩目下,与主脑匹配给他的最佳伴侣结合。
这种疯狂的想法盘旋在温侨脑中挥之不去,让他深刻认识到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
只是一次标记,竟然就让他产生了深爱着霍兰希的错觉。
这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温侨强迫自己清醒着,垂落身侧的手抓紧衣袍角,要花些功夫才能按耐下这过分的冲动。
他尽量平静的迎上去,露出一个标准好孩子的微笑:“上将,您怎么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的转变,霍兰希不动声色的压了压眉角,他好不容易叫人改掉这个陌生的称呼,结果这一下被打回了原形。
“接你去做个体检,那天我下手重,做个检查以防万一。”霍兰希抽出温侨手里的脏抹布,转身放到清洁用品架上。
一听这话,温侨陡然紧张起来:“什么检查,需要抽血吗?”
霍兰希拿出干净的手帕,捏着他的手腕认真给人擦脏兮兮的手掌,调笑道:“当然,怕疼?当初是怎么劝我的,小孩子才要用糖哄,不如我也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