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让人很难相信他会和变态的魏尔沦合作。
只是跟上次见面时不同的是,康哲剪掉了他的金色长发。
从前总是拿一根黑色的丝带系住,发尾在腰间轻轻摇晃,现在,齐肩的长度几乎要和温侨的差不多了。
温侨站在隔离玻璃外,听不到里面的对话,他只能看到里面正在平静对话的两个人,彼此都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在公事公办的你问我答。
片刻后,康哲静默了半晌,突然朝他这边望过来。
这是一面单向玻璃,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但温侨却在刹那间以为自己跟他的视线对上了。
康哲的视线落在这里久久没有动,许是见他在看,霍兰希也将目光一过来,望着眼前并不存在的人。
温侨的影子映在了玻璃上,远远看去与审讯室里康哲的身影重叠,竟有几分微妙的相似。
结束审讯后,按照程序,康哲被押解上专门负责刑犯押运的砜鸢。
指挥中心大门口,温侨抓着风衣衣襟站在风里,与霍兰希并肩而立,彼此安静地目送押解车渐行渐远,带着凉意的寒气被吸进肺里,像有刀在割。
他以为这不是最后一面,至少在国会对康哲的处理结果众投公示之前,他们还有机会再见。
却不想再见来的这么快。
几乎是在只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候,霍兰希接到了下属请求支援的通讯,他和霍兰希几乎是在得到消息的
我们结婚啦!
圣德蒙教堂是外城区为数不多的净土,集体祷告结束后,教堂的大门便被关上了。
重回故地,神父与温侨寒暄片刻,得知温侨现在已经在研究院就任后,真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温侨勉强维持着笑容答谢,随后告知神父来此的目的,康哲的遗体暂存在了指挥中心的实验舱里,他们是来为他做祷告的。
这是温侨擅长的事,也是为数不多能为康哲做的事。
从偏厅走进大堂,霍兰希已经在等了,他今天没有穿制服,一身素黑色的西装,倒和温侨身上黑白相间的祷告师服装很相称。
“他就快到了。”霍兰希刚刚联系了晏停,对方被实验室的事绊住,还在来的路上。
温侨点点头:“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一下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