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视及川,及川彻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既然立起了牌桌,我觉得最关键点在于——牌手到底是谁。”
宫侑愣了一下。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能懂的暗语。
而他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更深层的关键——
他们是都明牌了。可及川这家伙从来没说过,牌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他的队友们,在是任他操纵的“牌”同时,也都是拥有独立思想的牌手啊。
排球比赛,从来都不存在由谁全程主导比赛的说法。
“啊啊好饿——小花鸟我们去吃饭吧!中午我想吃油焖大虾~”就在宫侑若有所思的时候,及川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大大咧咧地勾住花鸟的脖子,吵吵嚷嚷着要去吃饭,青城一行人就跟他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在此分开。
宫侑:“……”
他气哼哼地回到队伍中去:“……那家伙果然还是好讨厌!还有中午我要吃天妇罗!”
宫治:“我也要——”
全国大赛·春高(4)
真正的孽缘就是刚刚打完比赛又不欢而散之后,却没办法就此远离、眼不见为净,连吃饭的地方都刚刚好选在了一起。
全国大赛期间,东京体育馆附近的酒店和饭店都生意火爆。不想在体育馆吃健康餐的稻荷崎一行人刚刚踏入一间还有余位的小餐馆,就看见了眼熟的人。
嚷嚷着“好饿”走在最前面的宫侑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
后面的尾白阿兰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后背,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宫侑的语气硬邦邦的:“没什么。”
“那你站这不动做什么?”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有空位的餐馆,其他人从宫侑身边挤了过去,终于知道他站那不进去的原因了。
但在“刚赢了他们的对手”这层关系之前,他们和青城的人也算是认识已久的“朋友”,打过不少交流赛,宫侑还和青城的队员一起参加过国青集训。
因为对方在这里吃饭就避开,也太没礼貌了点。
稻荷崎一行人还是进去了,各自点餐。
宫侑没纠结多久也装作若无其事地进去了。
他气鼓鼓地点了一份寿喜烧和天妇罗,心想凭什么是他看见及川就自觉离开啊?那不就矮了一头,多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