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稻荷崎打的那场就有两位二传相互炫技的既视感了呢……
松川一静:“很有可能。”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及川彻无奈,“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啦。”
花卷贵大:“懂了,及川又要阴人了。”
及川彻咋了下嘴,垂眸:“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
“风格的不同本来就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对比,虽然很多事情并没有好坏之分,但只要差距开始出现,就会自发地往那个方向去想了。”
这样说着,他的视线已经越过球网,钉在某位黑发的二传身上。
那位二传正低着头,沉默地擦着汗。
现在的比分是20:18,枭谷并不占优势。
两队的比分本来是贴得很紧的,刚才青城忽然连续得分,比分被拉开。
其中一分又是及川的二次进攻拿下来的,另一分则是花鸟的拦网。
赤苇京治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青城的分数已经突破20了,接下来绝对不能失误,最好一口气把比分追平。
今天木兔前辈的状态那么好,自己绝对不能出错。
要辅助木兔前辈得分,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影响前辈发挥……
自从这个念头莫名其妙地产生,就像被收录进复读机一样不断在赤苇京治心底重复。
而他自身,就像是被细细的藤蔓缠住颈脖,没有危及生命的危险,却令赤苇京治感到沉闷和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个心理不对劲,一直去想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发挥,但越在意越爱想,沉重的压力压在他的肩头。
不过,赤苇京治不是情绪外放的选手,虽然心情沉闷,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最先察觉到的当然是与赤苇京治配合无间的木兔光太郎。
此时的比分已经是22:21,木兔光太郎的强势扣球被花鸟拦下,毫不留情地反弹回枭谷场内,从小见春树手腕旁边擦过。
记分牌上的数字跳转,来到了23:21。
在青城即将拿到局点的时候,比分又再次拉开。
木兔光太郎抱头哀叹一声,看向赤苇京治:“托球,比刚才更高一点好吗?”
赤苇京治:“好的,不好意思木兔前辈。”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神经大条,但木兔在排球场上却非常敏锐,更别说,赤苇京治是和他磨合已久的搭档,也是唯一一个每次都会同意陪他做自主训练的人。他对赤苇的熟悉程度说不定比赤苇本人更深。
“赤苇,”木兔光太郎挠了挠头,直言不讳,“你还好吗?”
赤苇京治一惊。
就连木兔前辈都发现了吗?那自己的表现是得有多糟糕啊?
还没等木兔光太郎说青城vs枭谷(3)
“……嗯?”
在注意到木兔光太郎与赤苇京治一站一坐交谈时,及川彻忽然挑眉。
岩泉一问他怎么了,他放下水瓶,低笑:“没什么。”
“只是,我有一种预感——”
暂停时间结束之后,及川彻的预感被印证了。
经过刚才几球,现在的发球者正是花鸟。
不过,小见春树再次立大功,稳稳地将路线诡异的跳飘球接起,杜绝了花鸟直接发球得分的可能性。
而在接下青城这边的发球之后,赤苇京治将球托给了木兔光太郎。
位置、方向、高度,都与平时练习时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