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地想,想着想着不禁裂开嘴笑。
狼群见她如此又往后退,一退再退,等她向周围看去时,已经见不到几只雪狼的身影。
只有先前与头狼站得较近的一只雪狼跃到洞底,慢慢朝她走来。
安秋鹜扯了扯唇,虚虚握住手里的匕首。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
江白把耳朵贴到雪地里,冰冷的雪带起刺骨的寒凉,他皱着眉搓两下耳垂又接着听。
天一有些懵,“听到什么?”
身后搜寻安秋鹜的士兵们也懵,竖起耳朵一听除了簌簌的落雪声方圆十里寂静无声。
他们顺着脚印一路追寻到此,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士兵们一边防着突然出现的狼群一边找人不免有些杯弓蛇影。
“不会是鬼吧!”有士兵小声嘀咕。
“鬼你个头,只听说过雪山有雪女,哪来的鬼!”
虽只是个玩笑话,不免让紧张的氛围松懈下来,大家乐呵几声。
“难道是大将军的声音。”
有人兴奋得问,众人忙竖起耳朵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皆垂头丧气不言语。
江白拉过天一,示意学他把耳朵贴在雪地里。
等了半响果然传来几声女子的笑声。
只是这笑声苍凉悲怆,在夜里听来不免让人汗毛直竖。
“真是雪女?!”
江白往他头上一敲,“雪你个头,这是姓屏的声音。”
他与那女大夫在京中就接触颇多,一听就能听出来,也不知如今到底是何情形,她又为何如此发笑。
忙招呼士兵顺着地面往下挖。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屏凡给挖出来!
他知道,自家将军若是平安归来却没见到活蹦乱跳的女大夫,怕是会发疯的。
以前他不懂,后来遇到了小月,又看见自家将军那满满一屉的女子画像。
他才明白何为动心动情。
——
安秋鹜扶着两侧的石壁,走得艰难。
越往里走她能感觉到空间越宽敞,半弯着的腰身也直了起来。
“歇让我喘口气。”
她说地上气不接下气,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雪狼似能听懂人言一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