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期平静地拉住安秋鹜的手,掀开帐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周遭的西北军比先前多了不少,陈老反复的看就是没有看见一个鞑靼人,他往严无期身边靠了靠。
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士兵们自觉地往两边散开露出一条道,有人逆着光骑马而来。
严无期神色突变,一手提起陈老猛地甩上马背,自己则紧紧揽住安秋鹜轻轻一踏,两人一前一后的坐在另一匹马上。
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骏马嘶鸣一声快速地往营门奔去。
没有人阻拦。
眼看着踏过一片鞑靼人的尸体,掠过营门的守将,出了营门直奔大道。
忽闻背后一阵破空声传来,箭尖刺进皮肉,陈老只来得及喊一声‘严无期,救我’便栽下马去。
严无期没有停下,只是揽紧怀中的人催马前行。
迎着冷风,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别怕,我带你离”
开字消散在风里。
他惊恐地发现环住她的手臂使不上力。
“魏筱!”
安秋鹜仰着头任散开的发飘扬在风中。
她晃了晃双指夹住的金针,无声道:“严无期,你大意了!”
说完,整个人灵活地从他臂弯处侧着往外一跃,就像春日里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骇地睚眦俱裂,拼着麻木的手臂去拉她,“不要!”
却只能无力地垂下。
身后有马蹄声袭来,在安秋鹜快要跌落的瞬间猛地揽住她的腰带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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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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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无期看见她安然无恙后才长松了口气。
视线触及穆晋安,两人的眸光在空气中交汇隐有电光火石间的滋滋声,他深深地看一眼被穆晋安紧紧揽在怀中的安秋鹜,转头一夹马肚直奔大道。
身后没有追兵,只有大道尽头的人影渐渐消失在山与路相接的转角处。
“驾!”
穆晋安看了良久,揽着怀里的人往大营走。